令颐扶着磕疼的腰背,抬头就见金兰那张尖钻刻薄的脸上扯出抹邪笑。
“差事出了岔子还狡辩不服,依照府规该仗责三十,不过瞧你弱不禁风的,也不为难你了。”
“从我胯下钻过这事儿便过去了。”
几名同伴女使看着热闹纷纷娇声低笑。
揉搓这个跌下云端的女子成了她们日常消遣,上头态度已明,无人担心把事闹大。
令颐悲愤的怒视着她,“你好歹在王府当差,有没有教养!”
“少废话,收起大小姐那套吧,罪奴猪狗不如,三等粗使都比你高贵,钻胯算什么,这都便宜你了。”
见女子气的胸膛剧烈起伏,金兰笑得更欢了,“怎么,这就受不了?没关系。”
抬脚将地上的修枝剪刀踢了过去,“不是说王府苛待你吗,不想过这日子也容易,捡起来,自我了断。”
听出话外音,几个婢女又一阵娇笑,七嘴八舌起哄。
“对啊,死了便可解脱。”
“早死早投胎,快些动手吧。”
“看在相识一场份上我们会凑钱给你弄副棺材。”
眼前一张张鄙夷笑脸,酸言恶语充斥在耳边,像被牛鬼神蛇包围,令颐脑子嗡嗡作响,她茫然地看向地上剪刀,颤巍巍伸出手。
“不用担心黄泉路上孤独,有的是亲人陪你,哈哈。”
入京以来受的一幕幕欺辱涌上眼前,令颐紧咬着唇,很快血腥味在嘴里蔓延,攥着剪刀的手愈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