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令颐来这里后第一次走出府,大门外停着辆华丽车架,车帘掀开就见越王已在里面。
这些日子休养不曾见过这个男人,今儿突然带她出府令颐很是奇怪。
外面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车内却安静异常,越王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他不开口令颐也不说话,静静坐在侧方。
垂眸而坐的年少美人,小脸儿埋在雪白狐毛里,眉尖染着淡淡哀愁,那双圆润的眼眸没了昔日光彩,只剩灰白,晶莹如玉又破碎凄清。
“本王从未阴谋报复。”
越王突然开口,令颐眼皮微微抬了下,却未直视男子。
“信与否随意,记住这话便可。”
他面上始终冷漠如霜,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言他。
车内再无一语,马车辘辘行驶,令颐靠在车板上,一路晃晃悠悠,没一会儿困劲儿便上头,不知不觉眯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车子已停了下来,令颐揉了揉眼睛,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车子是何时停下,外面十分安静,听不到任何嘈杂声。
看了眼静默而坐的越王,想问他这是何地,为何来此,可一连串的问题在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时,彼此陌生又复杂的关系让她又懒恹开口。
看着侧方背对着他的人,越王一言不发,两人就这么安静坐着,直到越王掀帘下车,令颐也跟了下去。
站定后环看着四周,这里已远离闹市,入目是山峦流水,景色异常秀美,清新气息沁人心脾。
不过令颐无心观赏美景,只纳闷儿为何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