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南缃恨铁不成钢,“当事人不知情下用善意谎言,什么都清楚了还要谎言作何,平白让人堵心。”
“心腹,若连真话都不跟主子说还算什么心腹,没有一个英明主子会因心腹坦诚之言迁怒他,若真迁怒那也算不得英明,自也不值得效忠。”
茗山似懂非懂点着头,再看向南缃又忍不住幽怨。
“别老说我,瞅瞅你自己,你要是个懂事的倒好好宽慰殿下啊,好歹也是你主子。别的姑娘轻声细语温柔解意,你呢,野猫性子加狐狸肠子,白瞎了这副皮相。”
“说谁呢!”
“你!”
“你才是!”
两人谁也不让谁,横眉怒对地叉着腰,你一言我一语吵吵不止,就差打起来。
“干什么呢!”
一声呵斥打断了两人,刘妈妈板着脸走上前,“殿下就在里面,你们还敢在这儿吵闹。”
“疯了吗!”
“都是贴身伺候的人,越发没规矩,不像话。”
又警告了几句,刘妈妈将他们推开,从两人中间穿过,进了房就见太子静静坐在桌案前。
放下托盘,将药膳端到主子跟前,却不见他任何反应。
顺着主子视线看去,是在石凳下坐着的南缃,忖度主子定是听见了外头闹声。
“赵丫头一时冲动,扰了殿下清静,殿下莫见怪。”
凌恒笑了笑,目光始终没移开,“她是小孩子脾气,我知晓。”
“殿下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