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盈提笔而落,那只画笔在她手里灵巧生风,简单两处渲染,明王面上赞赏之色愈发浓厚。
“妙啊!”
明王一再惊喜,“这便是点睛之笔,浅浅两处添置,整个人似活了一般。”
再看面前人,明王大有遇知己意味,“赵氏女果然如传闻所言,才情斐然。”
“王爷高兴就好。”
她说的意味深长,听出弦外之音,明王忽的想起这两日之事,脸上略显不自在,敛去笑意将画作收起。
扶盈没说话,走到内室铺床,耳朵细听的那边动静,似在来回踱步。
没一会儿,脚步声渐进,她不动声色忙着手中活,假作没察觉。
“你自己说说吧。”
男人口吻带着审问意味,扶盈转回身,美眸懵懂,“王爷在说什么?”
明王神情严肃,开门见山挑破,“你也说过你是父皇指给我的人,既知是我的人,为何给别的男人做荷包。”
想到小厮身上佩戴的荷包明王就不爽,不管他对面前女子有无心意,总归名义上是他的人。
给小厮做荷包,有这兴致怎不给他做一个?
明王是公认的皇家容貌最俊美者,人人口中的风流王爷,倾慕他的女子不再少数,而这女人,一面自称是他的人,一面却公然给外男做贴身之物。
此事后明王有意留心观察,这女人虽对他婉顺,可更多的是恭敬,看小厮的眼里却藏不住的柔情,难不成在她心里自己还不如小厮?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越想越闹心,这种情绪下近两日忍不住对她冷脸,她定也察觉到了他的不悦,故才说了那句王爷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