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丫头簇拥着大红宫裙的许昭妍迈出门,女子云鬓高挽,珠翠环绕,一双柳眉吊梢,凤眼流转着春情,身段婀娜,妖妖娆娆。
人人好奇这位越王妃,不禁偷眼瞄着,待看清后纷纷暗自诧异。
明明是王妃仪制的朝服,端庄典雅,可穿在她身上却百般风流,让人一下子想到春闺床帷。
越王眸色低沉。
上次泉宫遇见,她披着斗篷闷头哭泣,未曾细打量,今个儿这么一看:这女人身上没有一丝闺秀气息,若非知晓她身份,就这副媚俗模样还当是哪家的花魁娘子。
许昭妍看着越王,眼睛落在他利落登车的腿上,含笑的眸子闪着不打自招四字。
夫妇二人乘马车进宫,一路无话,拜见过帝后,越王被景隆帝单独留了下来,许昭妍看的明白,恭顺退出殿。
既进了宫自是要探望姑母的,姑侄俩在寝宫里说着体己话。
“外头人都议论泉宫之事,说咱尚书府不择手段。”淑妃说着长叹一声,“想来越王也是因此才这般对你。”
“议论又怎样。”许昭妍全然不在意。
“我依旧是圣上亲封的越王妃,日后的太子妃国母,那些个嚼舌根的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嫉妒而已,我才不在意他们说什么。”
想到方才皇后脸上的隐隐笑讽,许昭妍冷哼,“太子妃之位就在那儿摆着,谁也没拦着谁,大家各凭本事争取,自古只以成败论英雄,甭管什么手段,赢了就是道理。”
“那些没争取到的,也只能背地里编排几句出出气罢了,还能怎样,即便满京城女眷非议我,到了我跟前还不得卑躬屈膝。”
红唇一勾,女人精明的凤眼里满是不屑,“成王败寇愿赌服输,那些个没本事赢还输不起的才是真正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