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自顾自絮叨,“太子身子人人都知,哪日有变故,东宫伺候的人必会遣散,届时南缃姑娘又不知要落得什么处境。”
“就算是为了自家妹子,姑娘也该好好保重自己,万一哪日南缃姑娘那边真遇困境,也好有能力相助不是。”
边说边扶她起来用膳,令颐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坠儿见她配合十分欣喜,把软枕放在她身后靠着,妥当后又忙着布菜。
背上伤口灼烧般的疼,虽没有胃口但令颐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些,坠儿以为劝说有效,继续笑盈盈同她言说。
饭毕后,越王听了回禀,得知她肯吃饭,紧皱了一日的眉头终于松了开。
再想到许昭妍……
“高门显贵的嫡出千金,满腹算计言行轻佻,没有半点闺秀气韵。”
越王沉声分析,“还曾在寺院代发修行数年,修了个什么行。”
南风顺着主子话想去,也觉这位王妃蹊跷。
满腹算计也便罢,高门调教出的女子虽该端庄娴淑,但人性这个东西太复杂,大家闺秀中有贤德才干者,可也不乏善妒尖钻之人,有单纯柔弱的,自也有九曲心肠阴毒之辈。
高门深似海,在其中长大的女子更多是有心思的,只是论心思好与坏的区别,但无论哪种,甚少看到像许昭妍这种满身风尘艳俗气的。
“好好查查。”越王交代道。
今晚的许昭妍无心用膳,姑母答应她必定请圣上为自家做主,可如今越王非但没遭到君父斥责,还册封了赵令颐为侧妃,一切完全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