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尤其殿下情况特殊,小小的粗心弄不好会酿成大祸。”
元锦书看回德妃,“不论别的,就说因她行事粗枝大叶,没亲眼看着接替之人进房就走了,致使那婢女钻了空子躲清闲。万一这时殿下有恙,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该有多可怕。”
一语惊醒梦中人,德妃原本没想这些,经元锦书一说方回过神来。
“而太子就是在这段时间出事的。”
元锦书还在继续,她说的淡雅如风,却是每个字都精准的扎在德妃心上,“谁又知殿下当时的过世是否与此有关。”
德妃心猛地一揪,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再看向南缃时脸色又低沉下来。
“元小姐说的是在理。”刘妈妈陪着笑,“不过是与否等殿下醒来便知,届时再做定论也不晚。”
“非也。”元锦书始终保持着清雅绝俗之态,“就算与此无关,她差事做得不周到总是真的。”
“也是老奴管教不严,让她做事这般毛糙。”刘妈妈尽力周旋,又朝德妃解释道:
“不过也情有可原,赵丫头过去是世家小姐,眼下做婢女时间还不长,有些东西也需慢慢适应,娘娘放心,老奴回头必严加调教。”
“不管怎么说这次殿下复生也有她的功劳,若非她也在地宫,太子独身一人怕也难脱身,就当是将功抵过吧。”
这么一说德妃脸色倒是转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