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白的纸上洋洋洒洒几行字,在南缃签字画押提醒下,凌恒还将他的东宫印鉴取来盖了上去。
“这回可好?”
南缃满意地捧着约定书,确认无误后将纸张搁在窗台上晾着,“你要食言了,我就拿着这个满大街嚷嚷去,让你名声扫地。”
“可以。”凌恒看着她一举一动,不管做什么他都看得开心。
“把手拿过来吧。”
“做什么?”凌恒听得不解。
“我给你诊脉啊。”
凌恒笑了笑,像刚反应过来似的,“对对。”
玉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手腕上,瞧她像模像样地诊着脉,凌恒忍着笑,十分配合地任由她摆布。
细细查过后,南缃收回手,“我现在去配药,你让人跟府医说一声,让他不要阻拦我取药。”
“好”
“从现在开始,除了我拿来的药,其他一切药物都停了,不然会影响效果。”
凌恒嗯了声。
“还有你房间铜炉里的草药熏香也都撤了。”
“好”
“另外就是那紫檀木床。”南缃继续交代着,“若方便最好也换了,只要不是紫檀木制的都可以。”
“行”
南缃眉梢一挑——这病人听话的过分。
她重新察详着男人面色,探出对方眼里的那抹好笑和戏谑,南缃长长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