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回去了。”
拿起桌上药包,扶盈朝他告辞。
有些话堵在沈今安喉咙里,见她要走,几经思虑后终于还是小心翼翼道了出,“刚才大夫的话你应该也听见了,有些药……很伤身,会坏了身子的。”
扶盈淡淡嗯了声,继续朝外走着,她十分平静,似对这些没有所谓。
见她毫不在意的样子,沈今安更不放心了,可他们不过第二次见面,又有着男女之别,有些话想说却只能点到为止。
陪着她走出医馆,分别前沈今安还是关切地叮嘱道:“自己的身子还是要保养好,你还这么年轻,别给将来留下遗憾。”
扶盈轻轻一笑,仿若不觉那是什么遗憾,与她而言不过一具残躯而已。
“我走了。”
沈今安还想说什么,可也知她有她的难处,若非情势所逼哪个姑娘愿喝那种药,哪个女子又会对不能生育看的淡然,不过是在她心里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东西。
看着离去的孤寂背影,沈今安想起幼时。
父亲早逝,只留下他和母亲二人相依为命,后来日子里全凭叔父一直照拂。
母亲和清禾婶母这对妯娌相处的十分融洽,那时常听母亲和婶母聊天说笑,说待他长大后,婶母会在母族为他择一名赵家女为妻。
南临赵氏女名动天下,又亲眼见证了婶母的娴淑美丽,故他自小便将赵氏女奉为女神,暗暗立誓非赵家女不娶。
天不假年,婶母芳年早逝,叔父在痛失爱妻后再未续娶,后来的母亲每每说起这位妯娌也忍不住掉上几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