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看着给他擦拭身体的人,不由笑道:“在东宫时你对伺候人一窍不通,出来后倒像变了个人。”
嘘寒问暖亲力亲为,这一路上她几乎照顾得无微不至,凌恒心里甜滋滋的。
“有什么办法。”南缃不以为然,“在东宫有那么多人伺候,自是不需要我,而今同行的就我一个女子,这些都是我的活。”
“临行前你母妃再三叮嘱我照顾好你,还有茗山,一天八百遍的交代,你可是金疙瘩,别说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少根头发他们都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别说得跟被逼无奈似的。”凌恒笑得温柔,“除了是为完成任务,难道就没有一点是发自内心的吗?比如我们认识这么久,总也有些感情了吧。”
又是这眼神,澄澈中带着说不出的柔情,南缃视而不见,转身去投洗帕子,“不要任何事都扯上感情,任务就是任务。”
凌恒不认同,“可人总是有感情的。”
南缃背对着他,“不扯上感情事情会简单很多。”
猜测她是有意回避,凌恒也不勉强,他们之间情况复杂,这姑娘又是个倔强的,有些事急不得。
之后的两天凌恒以休养为主,南缃则进进出出地采买物资。
凌恒看着她整理好的东西,除了他们本身带的衣物外,又特意备下匕首、火折子、各类药物。
“你倒是想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