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情又问起南缃主家是哪里人,南缃一边胡诌一边回应,只说主家是临近的禹州城人,家族生意很大,腰缠万贯。
“贵府老爷是有远见的。”阮情把话题扯回,“在官场上打拼,若没有家世傍身或贵人相助,一个人总是艰难。”
“故此当下的文人才子都会拜在高官门下,除了是寻求学业上的指导,也是为给自己找个靠山,我父亲好歹也是一方知州,总是能帮衬上什么,姑娘回头可以同贵公子提一下。”
“我知道知州官儿很大,不过……”南缃抱歉一笑,“不过老爷说过,将来科考入仕都是要在京城进行的,地方上的官员……”
南缃说的言语不详,不过阮情听得明白。
“姑娘是觉得我父亲只是地方官员,插手不了京城的事吗?”
阮情用手帕抵在嘴边轻笑,暗道果真是婢子出身,不懂山之高海之深。
“姑娘有所不知,官场上的关系盘根错节,地方官员虽长期在属地,但并不代表与京城官员没有来往。”
面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商贾婢子,阮情毫不吝啬的展示自己的见识。
当然,也是想给恩人的随从留个好印象,阮情知道,这姑娘回去后肯定会同她主子说起自己。
“这么说吧,学子们还想给自己找门靠山,那在朝为官者自也要给自己找更大的依靠,这些在官场上都是常理了。”
南缃故作懵懂地听着,大眼睛里满是对新知识的渴望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