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的。”
柳迟还在看景其深。
这人除了一张脸能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优点。
暴躁易怒,胆小愚蠢,狠毒无脑。
他到底凭什么能当这本书的主角?
写这本书的人是在报复社会吗?
外头的年轻人接连踹了四五脚,越野车上的人都没下去,前车驾驶座上的另一人快步过来,将同伴连哄带劝地拉走。
等车流缓慢四散,后座的景屹才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他下车。”
“他下去,谁来开车?”柳迟反问。
她一直跟师父住在山上,远离人群,别说开车了,摸汽车今天也是头一回。
过了度假山庄,路上的车子逐渐少了,道路两旁花开若画,绿叶婆娑。
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柳迟说:“在前面路口停车。”
景其深心里暗恨,却不得不照做。
他觉得柳迟这人有点邪门。
“你真不考虑我刚才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景氏集团的股份。”景其深还是不死心,若柳迟能帮他,景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回应他的是柳迟的一个肘击。
景其深一脑袋磕在方向盘上。
柳迟下车,去后座,将景屹拖出来,背起来,还顺手勾住了装着药的塑料袋。
“抱歉。”景屹嗓音沙哑。
他四肢无法动弹,只能全靠柳迟。
将他往上颠了颠,柳迟呼吸平稳,“我力气大,背你绰绰有余,你要是真的感谢我,就答应我一件事。”
这景屹太过聪明,跟他绕圈子,只有被坑的份。
“什么事?”
“等你痊愈了,我不会阻止你报仇,不过有些人不该死,你也不能阻止我在事后救下他们。”
虽不过一面之缘,柳迟知道景屹不是会迁怒的人,哪怕他黑化,也只会将害过他的人抽筋扒皮。
柳迟越发疑惑,到底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景屹彻底变成一个深渊,他不光将凝望深渊的人拉下来,也没放过路过这深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