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喂他吃饭。”柳迟走了两步,又问:“我给你列个单子,你先去准备单子上的草药,再买了煎药的瓦罐吧。”
景屹的房间在三楼,柳迟推开最里间的房间。
这是套间,外头是小客厅,却也只有最简单的沙发跟冰箱,里头一间是卧室,只放了一张床。
景屹靠坐在床上,升降桌上放了厚厚一叠文件。
景屹抬头看她。
“我能让你四肢恢复,前提是你别先把自己饿死了。”柳迟上前,将碗放在桌角,问景屹该怎么收拾桌上文件。
温热的汤水入喉,紧缩的胃逐渐舒缓。
“刚才那女人过来,我给赶走了。”朱镇跟程福江肯定不会让景屹心烦。
景屹吞咽的动作不停,他抬眼,看向柳迟,“我以为你会让我再跟她见最后一面。”
让那女人看看景屹如今的惨样,让她女人心生愧疚。
“没必要。”柳迟又喂了他一块顿的软烂的山药,“且不说这种人压根不会心有不安,你需要她的那点愧疚?”
“不需要。”
“那不就成了。”柳迟又喂了景屹一块肉。
喂了他小半碗,柳迟便停下筷子,自觉给他擦了嘴,而后将文件按照刚才的顺序,一丝不差地摆放好。
“过目不忘?”景屹肯定地开口。
柳迟视线扫过那一叠文件,“你也不逞多让。”
他手脚不能动,虽然是拿不了笔,打不了字,可他一目十行的处理所有文件,竟也不需要人跟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