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是血的往门口爬,被经过的同村人看到,这才从男人手里死里逃生。
二十年前的村里人觉得打孩子是天经地义,最多村长上门说和几句。
景屹求救无门,只能自救,自那以后,他随身揣着一把刀,只要男人敢再对他动手,他就能拿刀宰了那男人。
那男人起初没将景屹的反抗放在眼里,直到景屹拼着被打死也要刺死男人时,望着景屹小兽一样凶狠的目光,男人还是怕了。
男人多行不义,在景屹刚上高中时,因酗酒多年,患了肝癌,没多久就死了。
“那女人没说奖章哪里来的?”柳迟问。
“我问过,她只说自己收藏起来。”景屹自然不信的。
“除了你父亲的声音,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柳迟给景屹换一只手,继续按揉穴位。
景屹沉默了许久,才说:“我后来还看到了父亲。”
没了父亲的照片,父亲又从不入他的梦里,他再如何不愿,父亲的容貌在他心里也逐渐模糊,当日他握着父亲的奖章的那一刻,不光听到父亲的声音,还看到了父亲,父亲一如当年那样英姿勃发。
“那女人说父亲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重新投胎做人,而是被困在奖章里。”
哪怕再谨慎,事关父亲,景屹还是怒了。
可不管他怎么威胁那女人,她还是一口咬定奖章是她自己收起来的,就在景屹失控,要对女人动手时,景其深从后头敲晕了他。
“你身手敏捷,他不该轻易击中你。”柳迟肯定地说。
“在我要躲闪时,身体却不听使唤。”景屹看向自己四肢,“后来我才知道景其深在我身上贴了一道符。”
“定身符。”柳迟解释,她后又问:“你是孤身一人回的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