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打开,屋外原本还居高临下的宫人立即收敛了神色,如临大敌般垂下脑袋,随着纪元昭的一声咆哮,鞭打的宫人也停了手。
周遭落针可闻,唯恐是扰了这活祖宗的清梦要被责怪,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顿板子伺候。
贴身伺候的嬷嬷不敢有分毫怠慢,忙小心翼翼的上前哄着:“可是奴婢们吵嚷到殿下休息了?都是这贱奴的错处,偷东西偷到公主府来了,老奴这就好好教训他!”
纪元昭没理她,尽可能稳住心神,快步走过去,亲自将他扶起来,语气里有一丝讨好:“云裴啊云裴,对不起啊,本宫不是故意罚你的,本宫都查清楚了,东西不是你偷的,你放心本宫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
她说这话时,声音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实在不是她想抖,而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死在他床上的屈辱死法,她心里就发怵。
可此言一出,不光是燕冀北,连一旁的嬷嬷和宫人都震惊了,不动声色的面面相觑,但谁都不多言半句。
饶是她如此真诚,燕冀北那死寂冰冷的眼神中任然没过多波澜,甚至有些警惕和狐疑,他不敢正眼看她,唯恐又惹她不高兴,只余光瞥见她竟没穿鞋就跑出来了,心下诧异。
纪元昭自知一时半会儿他定然接受不了,但没关系,她什么都有,时间也不少,索性直接坚定的拉着他进了屋。
一旁的嬷嬷再次看傻了眼,要知道纪元昭以往可是从来不让这些不相干的人进自己的寝殿,若有违者,重则打个半身不遂,轻也要挨一顿鞭打。
今儿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揣着疑惑,嬷嬷带着宫人乖乖跟着伺候。
进了屋,暖气迎面而来,男人煞白的脸色才稍有缓和,他站在纪元昭面前,就足比纪元昭高了一个肩头。
这身高腿长的,起码得有一米八九、宽肩窄腰,脸颊轮廓流畅清晰、恰到好处的八块腹肌更是让人垂涎欲滴。
关键是抗揍啊,刚才挨那么久,那么多下,后背皮开肉绽的,愣是一声没吭,果然是干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