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贵妃又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指了指最左边的那个婢女。

“这东西是抓她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的，我的人跟在后面捡起来了，到现在那个婢女也不知道自己掉了东西。”

季悠然将那荷包捏在手中把玩着，襄贵妃再次开口。

“这东西看着不像是民间能有的东西，更不像是一个小婢女能有的。这个料子我查过，是别国贺您和陛下大婚时送过来的礼物。”

“这是软烟罗上面的一块料子裁制而成，全北梁国宫里的软烟罗加一起也就三匹，如今都在宫里库房中堆着。”

很明显，这话的意思是这个婢女身份存疑，手里这个荷包是别的国家之人给的。

再联系到京城最近的动向，季悠然合理怀疑这个婢女也是细作。

襄贵妃自然也是想到这一层面上了，才会小心翼翼地在她回来后悄悄将东西塞到她手中。

“这边的事情就这些了，您是将这些人带回去审，还是在我宫里审？若是在我宫里审，我就出去看看，后宫那些女人们如今都在做什么，我真是许久未见过了。”

熟悉的避嫌方式，不用人催促就主动请离，季悠然觉得她有些过分懂事了。

“你也看着，看我如何处理。免得以后这种事情再发生，你自己拿不定主意。”

季悠然决定要好好带一带襄贵妃，未来若是真的篡位当了女帝，襄贵妃就是难得的助力之一。

这样的人只是留在后宫之中做妃嫔可惜了，这脑子和细致的观察与敏锐程度，就算是做官也不一定就比朝堂上那些男人们差。

更何况她若是真的想要造反，肯定也是为了提高女子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