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季景年微微点头作礼，看向尤依。

“我虽愚笨，但生性勤奋，甚爱钻研。”

没有被尤依威胁生命时的恼怒，季景年勾唇，带着病气的面孔倏地增添了一丝暖意。

“如果尤小姐不嫌弃的话，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尤依的目光从自己的手中抽离，对那双深情含笑的眸子相对。

“帮我？”尤依调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乱世，群龙无首。”

季景年伸出食指，向上指了指，铁链退至腕下漏出一道显眼的伤口。

“我能做的，是用这里。”季景年收回手，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帮你稳住那个位置。”

不是坐上，而是稳住。

我能让你站在权利的制高点，必不登高跌重。

尤依很难不承认，当季景年提出这么诱人的交易，她是十分心动的。

但俗话说，有舍有得。

况且，如此美味的糖果里，谁知道会不会藏着砒霜呢。

尤依没有接季景年对于未来的畅想，而是道：“那你呢，你又想从我这里要什么……拒绝变成实验体进行丧尸病毒的研究？”

“不。”

季景年摇摇头，“如果身在高位，这项研究是必须进行的，我也会全力配合，找到抑制丧尸病毒的方法，只是……”

像是想到了什么，季景年的眸子里划过莫名的情绪，“只是我需要在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向你讨要一个人。”

“好。”尤依并不多问，欣然应允。

一个人，如果能换来一个智多近妖的军师，是再合适不过的交易。

交谈间，宁凡的视线便一直在两人的身上游移。

两人几句话的功夫，就已经构建了未来的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