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鼓起腮帮子,迅速走过去,路过大当家的时候都没功夫和大当家打招呼,便一头扎进娃娃堆里,势必要挤进去要秦哥哥一个抱抱!
小孩子们争风吃醋看的周肆忍不住的闷笑,再一见秦绥之被围着双手都没有空闲,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更是忍俊不禁。
其实算算,秦绥之这个年纪,应当也正读书,整日里待在屋子想七想八不若出门同小孩子多相处相处,也乐得自在,不然等他知道秦府的事,怕是满心思担忧了。
“大当家,你这是做什么?”
周肆听到背后熟悉的老头声音,不得已转身。
年过半百的杨夫子手拿教尺,板着脸瞧着他的学生们毫不知礼的围着那传闻抢回来的大当家夫郞,眼睛里都像是有两团火要冒出来。
“你若是说男女三岁不同席,我们就去比一比射。”周肆可是再清楚不过这老头的性格,封建糟粕在老头身上体会的淋漓尽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哥儿认字家不和,大道理说的一套一套,你要武力胁迫,他还要道不与莽夫讲理。
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他信奉君子之道,周肆便以君子六艺做文章,礼乐射御书数,除去书礼,对面的老头被周肆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如此才留在黑熊寨教书。
幸儿这老头为人师者还算公正,尤其是这书院里出了好几个聪颖的弟子,其中亦有姑娘哥儿,也叫杨夫子收敛许多,毕竟周肆讲究以‘德’服人的‘德’,是一把长弓,还道什么上古先贤便是将自己的佩剑取之为‘德’,是效仿先贤,实在把杨夫子气的不轻,又拿周肆没有办法,只能自个儿生闷气。
“你这竖子,老夫什么时候要说这话,三岁不同席,我书院里坐一处的都是总角年纪,我瞧着十三岁都得一处给我抄书。”杨夫子捋着胡子,瞪着周肆。
“那你气势汹汹过来,不是向我问责是做什么?”周肆想想,他和杨老头的交集都在校场上,如今读书人都好吟风颂月,个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礼乐射御书数,数且不提,射御二道着实拉胯,较之前朝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