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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力地倚靠着轮椅椅背,程令雪以为他终于舒服了些。

可随后她听到他轻叹。

“不够。

“为何会不够……难道不是一回事么?”听起来很是不解,茫然之下,是得不到满足的挣扎。

程令雪突然明白了,人咬自己的时候多少会心软,公子正难受也提不起多少气力,难免差了点意思。

可她下不去口啊。

迟疑的瞬间,公子倏然仰面,死死盯着她,昏暗一片里,他的神情难辨,眼中被月光映出的微芒闪烁。

程令雪懵然看着他。

因为竭力隐忍着痛苦,文弱的公子下颚紧咬,在这一刻,他身上并存着两种相互矛盾的气度——

隐隐的侵略性,和易碎的孱弱。

好奇怪,看着这样的公子,有那么一瞬,她竟真想吃掉他……

程令雪仓促错开眼。

公子亦在低下了头,兀自哂笑,低哑的嗓音凉意夹杂。

“非此不可么,我不信。”

随后,他拿起书案上的匕首,利刃毫不犹豫地出了鞘,刀刃如镜,把月光折射到青年眼底。

桃花目中寒光掠过。

腕子一转,刀刃划过空气!

“公子!”

公子竟又要自残!可他现在已失去理智,要是一个收不住力……

那她也得玩完!

程令雪顾不得别的,眼疾手快地攥住公子腕子,夺走了匕首。

“哐当——”

匕首掉落在地,姬月恒瞬间咬住牙关,似惊起的蛇,猛然直起身,被一双手温柔而不容抗拒地按住肩膀。

手臂传来钻心的痛。

那痛化为一道闪电从手臂直窜到天灵盖,脑海炸开惊雷。

痛意化为无穷无尽的愉悦。

公子病弱清瘦,一双手骨节分明,程令雪担心自己太粗鲁会把他的手掌咬折,只朝他手臂下口,那里生得稍结实些,又有一层衣裳保护着。

她这口下了狠劲。

但也只有一瞬间,公子身子紧绷,肩头却开始颤抖。

担心伤到他,程令雪刚要抬头,后脑勺竟然被公子用力扣住了。

“公子——”

“别动,继续……”

青年脖颈后仰,声音喑哑,仿佛掺了罂粟花汁,蛊惑诱人,他用力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回他怀里。

他的手很大,虽清瘦也足以将她整个后脑连带后颈裹住。

被人扼制住后脑往下按的压抑感让程令雪回到了以前的某个时候:“今日我若不罚罚你,不得反了天!”

“活该!叫她偷窃!”

……

她被暴怒的管家按入水缸中,连开口解释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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