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久前还下手狠辣的张全，如今被吓成这样，秦陌不由面上笑意更浓，悠悠道：“你的那颗精元丹倒是不错，效果比普通气血丹好多了。”

张全面上一僵，磕磕绊绊道：“秦，秦哥喜欢就好，恭喜秦哥实力大进。”

他这一句话，像是从嗓子里面挤出来一般，让秦陌内心暗暗发笑，道：“你家中还有吗，再给我几颗呗。”

听了这话，张全本就勉强的笑容更加难看了，强笑道：“秦哥说笑了，此丹珍贵至极，在下家中也就只有一颗的。”

秦陌将脸一板：“不就一枚丹药么？我道是什么稀奇玩意，你这般推脱，莫不是前几日的道歉都是假的，你还要不要同我做朋友了？”

秦陌佯装发怒，张全则是委屈得都快要哭了，他家好不容易为他寻来一颗精元丹，哪怕是废丹也叫他宝贵得紧，一直没舍得吃，最后被秦陌抢去不说，他还要强撑着笑容，赔礼道歉。

年少轻狂的张全，第一次体会到了社会的险恶。

他脸上的笑容此际已比哭还难看，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摸出了个小瓶子：“秦哥，精元丹我是真没有，这是这个月发下来的补血丹，您看”

秦陌瞧了一眼，坦然收下，嘿嘿笑道：“这便算作你这个月的朋友费，下次可要及时交些，不然我便不同你做朋友了。”

张全没有吭声，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秦陌暗自发笑，也懒得再去逗他，转而问起了正事：“对了张全，我问你一事，这精元丹既然有废丹，那补血丹有没有废丹呢？”

张全微微一愣：“补血丹的废丹？秦哥你问这个干嘛？”

“问你你就说！哪来这么多废话！”

张全慌忙道：“是是，补血丹的炼制并不难，有经验的炼丹师基本不会出错，但族中每年都会培养不少炼丹学徒，他们是会炼出废丹的。”

炼丹、锻造、经商等等都是分在“杂”这一学科，杂科子弟不比文、武两科要少，其中炼丹和锻造人数尤多，每年自然少不了炼丹学徒。

“那些废丹怎么处理呢？”秦陌问道。

“实在太差的只能扔了，还留有些药效的一般会低价流入市场，总之是不会让族学中的子弟用的。”

秦陌“哦”了一声，既然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他也就不再逗留，直接离开了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