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望鼓着腮帮子哼哼唧唧地闭了嘴。
瞧着脸色铁青的祖母和母亲,裴越川头疼不已,他也没想到这次沈南枝的气性这样大,他只能耐着性子安抚两人,“祖母,娘,你们别生气,南枝不是跟你们对着干,她就是想以后管教望哥儿方便些。”
见两人余怒未消,他又劝,“府里七零八碎的事情这么多,你们不管还落个清闲,做个富贵闲人多好。母亲,这侯府里里外外还要靠南枝,您就同她服个软,沈南枝知道好歹,以后待你们,肯定跟从前一样。”
“服软?”
秦氏一拍桌子,声音抬高八度,“你让我这个当婆母的跟儿媳妇服软?简直倒反天罡!”
“母亲……”
“你住口,我绝不可能跟那小娼妇低头,你死了这条心!”
不找沈南枝的事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让她服软,万万没有这个可能,怒火中烧的秦氏丢下筷子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老夫人轻哼一声,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里屋。
虽然没说话。
但她冷硬的态度已经摆明了不会低头。
下人们噤若寒蝉。
裴予望一句话不敢说。
裴越川捏了捏眉心,脸色十分难看,好半晌他才青着脸吩咐丫鬟,“把席面撤了吧。”
“是。”
收拾完,小丫头瞧着厅堂中央的箱笼,小心翼翼地询问,“世子,这箱笼可怎么办是好?”
想着沈南枝今日的态度。
不知为何,裴越川心中笃定她这次不会妥协。
沉思片刻,他吩咐小丫鬟,“先送夫人院里,等少夫人身子恢复了,再送少夫人那儿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