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拿皇家举例子,只跟隔壁的楼家相比——
同样是崔氏女的楼家太夫人,敢这样对楼谨的儿子吗?
不!
她不敢!
她只能用些阴损的计策,“捧杀”大郎。
崔氏这般嚣张,不只是生性如此,更是因为打从她心底里,她就没有将王家当回事儿!
王廪的眼底染上了一层寒意,报复!他一定要报复崔氏!
……
“阿玖,去了庄子也无需担心,每旬或休沐日,阿父都回去看你!”
王廪压下翻滚的情绪,缓步走到了院门口。
他弯下腰,亲自抱起了女儿。
呃,略沉。
但对于一个从小研习君子六艺的世家子来说,抱一个六十斤的孩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抱起王姮,王廪没有进内院,他直接转身,去了后院的马厩。
马厩里,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王廪将女儿放到了马车上。
王姮站在车辕,便与王廪的高度差不多。
父女俩对视着,王廪塞给王姮一叠契纸,“阿玖,这是庄子的房契、地契等,还有庄头等一众仆役的身契,以后,这个庄子就是你的。”
他的女儿不是被送去庄子“反省”,而是在自己的庄子静养。
王姮眼睛一亮,还是阿父最大方,没有给钱,或是给东西,而是直接将整个庄子都送给了她。
去了庄子,她就是小主人,她就能随意的吃吃喝喝!
“多谢阿父!”
王姮没有推辞,快速的接过一打契纸,塞进了自己的衣襟。
那动作,堪称行云流水,王廪都有些怔愣。
不过,女儿爽快接受他的好意,还真心道谢,多少让王廪享受到了“父女天伦”,他深觉欣慰。
王廪亲自将马车送出县衙后院。
他站在路边,目送马车缓缓离开。
王姮看到路边的阿父,便从车窗里伸出一介宛若莲藕的胖胳膊,冲着王廪卖力的挥啊挥。
王廪:……
不知为何,见到这一幕,又让他想起当日被迫送阿姜去杨家的场景。
好……个崔氏,竟逼迫我至此,我定不饶你!
王廪不知在路边站了多久,太阳高高升起,他整个人也被晒得有些发晕。
王廪回过神儿来,望着空空的马路,准备转身回府,不远处就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楼家的银甲军?莫非是楼家大郎?他果然来找九娘玩儿了?”
王廪下意识的蹙起了眉,但忽的又想到他对崔氏的报复大计,他又露出笑容:“哈,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