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张凡听到的“师叔。二字,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早上来得多。
第一次被叫师叔时,心中还是有点激动傲然的,一股筑基期修士的气度当即摆了出来。后来都麻木了,烦不胜烦之下也只得学着其他前辈一般,只是微微点头,快步而过。
这,他真切地体验到了。这一步踏出,到底与之前有怎样的
距。
很多往日平辈相交,言谈甚欢的同门,时隔百日再见,却多有卑躬屈膝之意,言语间恭敬有加多畏惧少亲切,仿佛一瞬间,便有一道洪沟将二者分离。
“有时候不仅仅决定脑袋。还决定交际,没有相当的份位,便很难有自如的相处。”
上辈子是这样,今生亦如是。仙凡无二致。感慨了一会,张凡再此踏入了陈执事处理事务的所在。
案桌、玉碑、高座,还有座位上的那个人,一切都恍如当日,只是张凡本身的实力还有心态,都已经完全不同了,再无百般防备的战战兢就。
甫,陈执事抬头一看。旋即站起,惊喜道:“张”师弟,你筑基了?”
“是的,侥耸而已。”
对眼前的这个老者张凡还是很有好感的,上前微笑着行了一礼,道:“多日不见,陈师叔别来无恙啊!”
“哈哈,好,好,筑基了就好。”仿佛看到自家的儿孙辈有了出息一般,陈执事老怀大慰,随即又正色道:“往后叫我师兄便是,你既已是筑基修士,我等便当平辈论交,不可胡来。”
几万年来的约定俗成下来,每个人都将以实力论辈分看得理所应当。张凡固然有少许不适应,但也没有坚拒,毕竟与众不同,很多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闲聊了几句后,张凡问道:“陈师兄叫小弟来,不知有何要事?”
问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多少有些郑重,如今三州大战正酣,想来当是要派他上战场吧?!
对此,他倒是无可无不可,虽然刚刚筑基实力还不够稳固,但也无妨,去领教一下其它两州筑基高手的实力,也未尝不是件乐事。
防老规矩,两分钟后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