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瞥了一眼,但见这碗绿豆汤中的绿豆分外的多,显得有些干,好像是专门捞过的一般。
“你不怕我没故事讲给你听吗?”
张凡微微一笑,并不接过,只是笑问道。
“哈要你讲,且食之,我讲给你听。
中年书生哈哈一笑,将绿豆汤放于张凡的面前,清了清嗓子,却是讲起了这明灯台得名的故事。
许是那为此地命名的也是一书生故,中年书生显得分外的兴奋,详详细细地名落孙山外。行商以糊口讲起,终至一路艰辛下来,得至此处时那种暗室,一灯既明的希望与光明,
“明灯台……明灯台
犹如真的沉浸在了故事之中,喃喃要复了几遍,张凡觉得好像把握住了什么,离先前的那种感觉更进了一步,只余下一层薄薄的膜阻隔着。随时能豁然开朗,洞彻前途。
“咳咳咳,天真的暗了。”
中年书生咳嗽着,忍着烟气。从锅下取出一薪火在手,随后又翻出一带着灯罩的油灯,凑近点燃。
看着他的动作。张凡本以为这书生是想点亮油灯,以读书册,不曾想油灯燃起后,书生却是踮着脚,将其挂到了一侧的一树枯枝上。
朦朦胧胧,油灯的光亮散开,铺在地上,晕染成一片昏黄,比若烟尘笼罩下的明月,倒影而下一般。
一灯如豆,在时不时的山风吹拂下,这点光明上下起伏,左右摇摆。甚至里面的的灯焰。也或炽或伏。或明或暗,仿佛万千变化在其中。
做完了这些,书生才发现张凡一直看着他的举动,奇怪的是,在他那张被灯光映照得明暗不定的脸庞上。隐约可见其目光发直,又若有狂喜在其中。
书长年接触天南地北客商。也算是见识广博,眼光独到,一见得此。心中便是一激灵,暗道:“该不是发了瘾症了吧?”
“兄台?兄台?”
书生虽然心中发毛,但还是靠近了两步,伸出手来在张凡的面前摆动着,呼唤的声音亦不敢大,如唤魂一般。生悄声音一大,就给惊散了去。
“书生,你挂此灯盏,又是为何?”
恰狂风大作,油灯荡起,张凡的脸庞被阴影包围,见不得真切,中年书生只是依稀觉
“明灯引路,方不路此台之名。”
书生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看张凡没有什么反应,不知怎么搞的,好像一股无形的气息诱导。只觉得不将心中的话说个通透,就不舒服似的。
深吸了一口气,中年书生继续道:“夜寒露重,更有行路人,沧沧凉凉,森森然然,若是心中惶急。就更易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