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刹那，张凡的心中一片平静、空灵，金乌法相浮现于身后。乌啼声声，燃爆声声，那独为毁灭，极致狂暴的火焰，仿佛也随之平静了下来。

不，不是平静，而是内敛。

毁灭与希望，死与生，在碰撞中交融。每一点火焰，都如活了过来似的，无比的灵动。

“这便是火之灵性吗？”

张凡不知，也不想知道，所有的判断、定义，皆是无益，他只知道。天地在咆哮，风声在低语，大的在呢喃，时机已经到了。

深吸了一口气，在狂风呼啸中除下青衣。在灵气风暴里涤去尘埃，在天威汇聚下带上冠冕，在大地震颤上着上窕服

正衣冠！

当张凡回过身来，正面天上风起云涌，雷云汇聚之时，已然是东华真人模样，青衣客，埋入心中。

一步，踏前

正衣冠之后，仿佛昔日的张凡活了过来，一股凌云之气腾起，化作一声长啸，搅碎万里层云。

“轰隆

漫天雷云仿佛被这一声长啸激怒。一道道紫电劈落，砸在地上，雷火燃烧，焦土四处。

面对这一幕，张凡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不过洒然一笑，在天上愈发的阴沉，若天地之怒；阴风渐起。似鬼神之哭时，一只手掌，平伸而出。

掌心向上，灵气汇聚，化作一个小的灵气旋风，在掌心上流转着。席卷着。渐渐壮大。

“砰！”

猛地一下，张凡手掌紧握，灵气旋风破碎。

这一握，也仿佛将整今天地握在了手中，捏成了粉碎一般，偌大天地。凝滞了一下。

在那转瞬即逝的刹那，雷声风声尽数止歇，只有一个淡然的声音，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旷野中，在雷云间，回响：

“元婴，成！”

“轰！”

轰然巨响，同时在张凡的体内，在天上雷云间，四面阴风中爆发！

碎丹成婴，金丹碎而元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