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一言不发,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他身旁的两个化形大妖。却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墨灵还好,站在他的肩膀上。轻啄着他的头发,似可理解他心中所想似的。
蛮牛就差远了。石屋本可怜他庞大的身躯浓缩成小狗大绕在张凡的脚边无所事事,转了两圈,很是无聊。
良久,张凡长出了一口气。也不管两个家伙,踏步向着门外走去。
下意识地,他放轻了脚步。
甫一出门,但见白雪皑皑。一树嫣红,久违的红花谷景象跃入眼帘。
一朵朵火红色的花儿在枝头上绽放、调零,生着凭空,散亦随风,不着天地,飘逸之余。也少去了几分真正的生机。
在一株看上去模样大不相同的花树下,一个白衣女子亭亭玉立。
白衣赛霜雪,乌黑的秀发飘散在香肩上。空灵而飘逸,俨然与幽谷的气质契合,融为了一体。
偶然一缕清风拂过,拂开了额前乱发,露出了那一朵紫色幽兰。娴静而优美。
在婉儿的面前,那株奇形花树上,惟有一朵小白花犹自绽放着。它的同伴们早不知在何时尽数零落不见,只留下了孤零零的树枝,连一片叶儿都不留存。
任谁都能看出,这株奇形花树生机已绝。那朵小花,或许便是它最后的生命精华。
还是刚刚的那一缕清风,拨动了树枝,就是这么轻轻一颤,让这最后的小白花,也从树枝上跌落了下来。
轻灵到极致。随着风儿飘飘荡荡,片亥后,方至一人高。
还不待它继续飘荡而下,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抬起,将其接在是掌中。先是踮起脚尖,举手过顶。再幽幽叹息一声,托着小白花到琼鼻前轻轻地一嗅,整个动作优美而闲适,直可入画。
不远处的张凡,见得这一幕,亦不由得痴了。
婉儿完全不知道。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就在她的身后,只见她仿佛自语,又似在对着花儿说话,黄莺出谷般美妙的声音传出:
“花儿啊花儿,你为什么不晚上两天谢呢?”
凯儿有预感,哥哥很快就会来看我呢。”
娇嫩的嗓音,回绕在谷中。似是抱怨小白花的早早凋谢,让她的赏花计划不能实现,话语间又带着柔和之意,似
一边说着,婉儿一边轻盈地蹲下手来,雪白的小手轻轻地在雪地上左右拨弄了一下。
积雪被扫开,空气中蓦然飘荡着一股清冽的香气,好像玉兰绽放时,初吐露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