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居室中拿了衣物和脸盆,他走到后院用来洗漱的院子内。那里,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和尚洗漱完毕,正要离去。与小和尚光滑铮亮的脑袋不同,他头上有三个戒疤,显然已经持戒,是个真真的出家人。
看到他,青年和尚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对小和尚道,“十方,来,让师兄看看,你的小鸟变大雕没!”
十方心里长长叹气,默默转身,将身后的门闩上,再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定行三师兄,你还是起得那么早啊!”
“早睡早起一向是我作人的准则,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定行呵呵笑道。
“脸皮也还是那么厚!”十方面无表情,将手里的脸盆和衣服放下,“我想起得如此早的你,肯定不见意再担搁半刻钟来指点师弟两招吧!”
定行脸色微变,假惺惺的笑道,“为兄刚有所突破,还不太能把握住力道,出手没轻没重,要是不小心伤到师弟就不好了,还是免了。”
“真巧,师弟前两天也有所突破。来来来,我们俩切磋切磋,也许这次过后大家都能进步不小。”十方也假笑。
“十方,你这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一定要跟我作对了?”定行的脸阴沉下来。
“师兄哪里话,我不过想跟您讨教几手,怎么就成和您作对了?师兄想多了!”十方对无辜的眼神看着定行。
“今天是师叔主持早课,你想要我去晚了挨罚,还是不跟我作对?”定行冷笑道。
“咦,师兄还怕挨罚吗?像打满山上的水缸一个月,辅一条通往山下的石头路,盖一栋五人居住的楼房,洗众位师兄弟洗衣服半年,这些事情你不是都已经习惯了吗?”十方状似天真的问。
定行却越听脸越黑,差点就能挤出墨汁来。
“十方,看来你是以为吃定我了!”他道。
“我就吃定你了!”十方点头,“现在服软还来得及,否则等下我一定要你大出血。还是说你决定翘掉早课跟我纠缠,然后再被师叔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