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姑娘……”

十方话音未落，胡灵月的抢白已经来到，“哟，都已经吃干‘摸’尽了，还叫小倩姑娘？”

“小月，是吃干抹尽不是吃干摸尽，用错词了！哎，平时让你好好用功读书，你就是不听。看，这下出丑了吧！”十方一本正经的解释，似乎一点也听不懂胡灵月话中的戏谑。

“小倩，等下争斗起来我可能会顾不到你，你先避一避，怎么样？”十方顺势改了称呼，将接引神光准备好，他以为像聂小倩这种柔弱似水的女人一定会听他的话。

事实上十方错了，聂小倩确实似水，然而天下至柔者是水，至刚都也莫过于水。他只看到她温顺驯服的一面，却没发现藏在心底的坚毅。若没有这种铭刻在骨子里的刚强，生前她不会为了父母选择自尽，死后亦不会在树妖的折磨下两百年没有屈服。

“小倩虽然人微力薄，却也不会让……”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脸色泛红，声音变小，语气却极坚，“相公独自面对危险！”

虽然不知道洪继元是谁，可听十方的语气，显然胜算不大，既然前途未卜，叫一声相公也没什么了。

“又是这样，大男子主义，什么都想一个人抗！十方，说实话，你这样做我并不开心。”胡灵月生气了，相处七八年，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发脾气。

她走到小倩身边，拉着的手，直视十方，“我们不是普通人，是修行者，也有属于我们的力量，我们能帮到你！还是说你以为我们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还是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已的男人去拼搏，心安理得享受他带来的成果，到危险时却袖手旁观，或是远远避开的肤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