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师发飙,书堂顿时鸦雀无声。
“吕杨,你就坐在明月旁边的书案好了,正巧那个书案的学子前几天已经晋升到丙科去了!”儒师说着。
吕杨连忙找到位置,正好位置上有一个蒲团,盘膝坐下来,咧嘴朝旁边的李明月露出了一口平满雪白的牙齿。
“啪啪啪……”
吕杨刚坐下来,冷不丁,三个隽永之气凝结的名字从左右飞过来,悬在吕杨的书案前。
郭成、顾风、俞明,吕杨看着三个乳白色有气凝聚的名字,微微诧异,转头看去,发现郭成是个花美男,十七八岁,已经及冠,戴着一个街面上时下流行的白玉色高冠,十分英俊潇洒。
顾风和俞明则是半大的少年,估计只有十三四岁,此时正眨着眼睛投射出羡慕的目光,显然十分崇拜吕杨。
吕杨当即抬手,微微平揖,表示友好。郭成、顾风和俞明也微笑着,以平揖回礼。
“牛良玉,你站起来!”儒师忽然大喝一声。
那个身体孱弱,仿佛病夫一样的少年立刻颤巍巍站起来,揖礼道:“先生,有……有什么吩咐?”
儒师走了过来,站在牛良玉的跟前,狠狠瞪着他,严肃道:“伸出手来!”
“是……”牛良玉打了个哆嗦,似乎很害怕。其他学生则幸灾乐祸,大多都在偷笑,有的则小声说牛良玉是个傻瓜。
“啪,啪啪……”儒师举起尺子打在牛良玉的手心上,疼得牛良玉叫唤起来。
儒师一面打,一面教训:“我前几天说过什么,你怎么就忘了个一干二净?我分明说过吧,不要过分损耗精气神,弄垮了精神和身体,积累的那些隽永之气又能发挥几层用处?我说过了,不是隽永之气庞大,就能升华为锦绣之气的,所以你现在伤了根本,往后还怎么修行?”
“哎呦,学生……学生知错了!”牛良玉痛呼。
“我看你是记不住,今天给你打疼了,这样才有记性!”儒师打了二十大板,牛良玉的手心都肿了,板子才消停下来。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一大早精神不济,我就将你逐出学堂,可知晓了!”儒师严厉喝道。
“知晓了!”牛良玉委屈地点点头。
“那好,大家也要引以为戒,莫要以为你们有用不完的隽永墨条就可以想用多少就用多少,那个东西只是辅佐,我说过多少遍了,存神冥思,壮大神识,才能更多的凝练文气,神识不壮,纵然有再多的墨条也是本末倒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