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是什么事,是不是爹娘来信了,我看一看!”吕蒹葭抢过信笺,这封信明显是让县里的学子帮助书写的,字迹工整,说是要吕杨过些天回吕丘参加一年一度的祭祖。
“怎么又是祭祖?”吕蒹葭嘟着嘴,“每年爹和二哥都要去祭祖,每次回来都黑着脸,肯定是族里的人不待见咱们家!”
“不要胡说!”吕杨立刻拉下脸来。
“我才没有胡说,娘都告诉我了,说族里人都不待见爹,更看不起爹!就因为娘是外来户,都是因为当年爹逆了族中长辈的安排,没有和别的女人成亲!”吕蒹葭撅嘴。
吕杨张大了嘴,嘴唇动了动,不知说什么好了,心想这事妹妹竟然知道了……
“哼,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聪明着呢,这一次二哥进入书院进学的事情一定传到了族里,还有咱们家户籍改为士籍的事儿,我看谁还敢看不起咱们!”
“这事你不用管了,我和爹自然有计较!”吕杨挥挥手。
“我怎么就不能管?下次书院考学,我也要进学了的,到时候也能光耀门楣,若是族里知道咱们家出了两位读书人,还不吓傻了!”
“行了,祭祖的事情没你的份,你想管也管不到!”
且说祭祖的事情,确实没有女人家什么事,前去祭祖的,都是大老爷们,还有一众被寄予厚望的少年们,女人去了,也只能在外面看热闹。
“那不行,这一次祭祖,我也要回去,娘说了,她和我要去替爹撑腰!”吕蒹葭转身跑去写家书,信上说祭祖的时候去撑腰的事情。
吕杨不置可否,以前自己在家读书,不管家里的事情,现在不管不行了,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族里更是如此,族族都有难做的事和人。这一次祭祖,可不会受什么气,也不应该受气,反而会为家里长脸才是。
过得两天,吕杨将手上的《梁祝》以及《白蛇传》送去阅微书斋,然后提了几十本《风花雪月集》回到纯阳居,黄宗羲派黄道蕴前来召唤自己去叙话。
来到别居的书房,黄宗羲示意吕杨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