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匡皇朝,游学之风盛行,秀才以上的儒者,但凡是游学,每到一地,入住馆驿都是免费的,拜见当地的书香世家、官府也都有程仪可拿,吃穿住行,都不需要花自己一分一毫,相反还能赚钱,九州多少府县,走一轮下来,好处自然不少。
这好处,一可广结同道中人,增加人气和声望。二可增广见闻,提高修业,若是运气好,估计能够遇到良缘,直接“拐”个好媳妇回乡。三便是赚钱,一般游学之人,若不是挥金如土、流连勾栏瓦肆之辈,回到家中一般都能有数百、上千两资财,甚至有些大名鼎鼎的儒生游学一番,竟获万两纹银之多。
这在平民老百姓看来不可思议,不过这就是读书人阶层,处于社会的最顶层,若是像吕杨这样名满天下的青年才俊,游学到别的州府,拜府衙或者哪个世家豪族,少不得都有数百两的纹银作为程仪可拿。
走一遍九州,混个两三年,积攒下数千两纹银一点问题也没有,若是吕杨身上没有婚约,别人将自己闺女哭着喊着嫁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像吕杨这样青年才俊,游学可以说是美差,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儿了,可是偏偏吕杨不走寻常道,不想在九州之地游学,若是说出去,怕死让人目瞪口呆了!
“纯阳,你不在九州之地游学,难道还去九州之外游学不成?”黄宗羲说道。
“在真知求鉴石塔的时候,圣人告诉弟子,圣上很快要在南荒布武,这可是我辈建功立业之良机,可谓是千载难逢。弟子思虑良久,想要建不世之功,立千秋之业,树万世之美名就在其时,所以弟子打算前往南荒游学,先一步行先圣之足迹,传人文圣道,兴教化,待得时机一到,自可有大好作为!”
吕杨说着,决心已定,以前九圣立道,也是这般,在九州和边荒布道,树万世之名,这就是先王圣化之事迹了,为后世之人敬仰和传颂。
黄宗羲沉吟半晌,看着吕杨,双眸奇光闪动,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好一会,凝重之色才舒展开来。
黄宗羲大笑道:“还不错,真不愧是我黄宗羲的弟子,你这般想法已经出乎为师的意料,不得不说,你这样的打算颇有决断,魄力也足,大有先圣之风,为师当年从书院毕业的时候,远远没有你这样的魄力和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