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杜星河了。知道安全了。王德的精神也终于崩溃了,“哇”的就哭了!
阎瑞莎听到王德哭,也“哇哇”的哭了起来,还用罗马尼亚语念起了东正教的教义。希望天主可以为她们做主。惩罚世间的一切魔鬼。
杜星河听着阎瑞莎充满宗教神秘味道的低声速念。感觉周身环境更恐怖了!速速坐进车,他想开车离开这个恐怖的地界,习惯性的一扫左面后视镜。就见到后视镜里出现了刚刚跑开的那个白发鬼的背影!那家伙还在拼命的往远了逃,似乎它被杜星河的一身阳刚正气给吓到了,跑着跑着竟然摔了个狗吃屎!之后爬起来又继续跑,看着狼狈极了!
杜星河微微皱眉,心想这鬼怎么怂?正凝思间,一个可怕的镜头出现在了倒后镜里,那鬼的脑袋跑着跑着竟然掉下来了!在地上轱辘了轱辘就不动了,而那鬼一身黑氅的身子竟然还在跑!头和身子竟然分家了!
从倒后镜里看到这一幕,杜星河眼睛都瞪圆了!真是吓死了!用最快的速度挂上档,他开车就跑!他真怕那鬼的脑袋飞回来找他们麻烦!那估计他和两个女孩似的,也要被吓疯了!
唔!
开启了弹射启跑模式,杜星河一脚油门蹬到底,楼兰轿跑猛的一抬头,就像猎豹一样蹿了出去,沿着盘山公路用最开是速度杀向了山顶的天街!
已经临近十二点了,天街上的行人不多了,但像六月青年人酒吧这样的夜店还开着,灯光算是通明,杜星河和两个女孩的心这才安定下来一下。
这一路杜星河一直往倒后镜在看,同时在狂飙脏话!生怕那白发鬼追过来!但还好,一路平安。
用最快的速度给车开到了两个女孩租的公寓楼。山顶山起的楼都不能太高,两个女孩租的这套现代公寓楼算是最高的了,但也只有四层,他们的房间正在顶层,可以欣赏到山景,但看不到海景,因为是在背海一面。
杜星河将车开到楼下,先不下车,而是在车里好好的喘了几口气,这时他车里的味道已经极不好问了,又是酒臭又是怪臭的。
阎瑞莎这一路都在双手合十的念经,整个人吓的抖个不停。王德也是一路沉默,也在向上帝告罪,希望得到上帝的救赎,虽然她不是很信这些,但她成长的大环境就是这样的。
当一个人落到极度无助和恐惧的境地,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做时,就只好学着别人那样,去祈求她们心底里藏着的那个神明了,这也算是种隐形信仰了。
王德这时祈求的是她更相信的上帝,而不是这边的元始天尊或释迦摩尼,这说明她的思想,其实还是西式的。
杜星河则没什么可祈求的,而是一路狂骂,他也不知道听谁说过,要是遇鬼了,就要狂骂!有多脏骂多脏!用气势给鬼吓走,以免被鬼上身。
这一路杜星河把能骂的脏话全用上了,给王德听得都有点傻眼了,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杜星河,显然杜星河也被吓到了。确实,刚才那个鬼实在太恐怖了!要不是她给杜星河打电话杜星河赶回来救了她们,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王德这时想想还觉得双腿发软呢,车停下来了,杜星河也安静下来了,王德也是长吐了几口气,小声用还没褪去的一点哭腔问杜星河:“刚才那是什么啊,小老板?”
杜星河苦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那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楼的鬼?
其实冷静下来回想一下,那白发鬼的实力还真是够差的。被手机一砸,竟给砸的后退几步摔了个大屁股蹲儿!估计当时杜星河要过去一顿无知无畏的拳打脚踢,没准能给那白发鬼打散了架!
不过那样就更恐怖了,鬼的脑袋和身体分家的样子,现在杜星河想想还有些不寒而栗呢!要是身体完全散架了,那得多恐怖啊!
那家伙八成就是鬼楼的怪物!
看来福湾盛传的鬼楼闹鬼,真不是空穴来风!
杜星河越想越觉得可怕,他现在可不能把鬼楼的故事讲给王德听,以免吓坏了她,只好劝道:“别想了。都过去了。我送你们上去吧。”
“嗯嗯!”能快点回到家,王德觉得就更安全了。她拉上一直在念经的阎瑞莎,叫道:“莎姐,我们安全了。到家了。”
阎瑞莎突然身子一颤。就好被泼了盆冷水似的。从惊慌的念经状态中苏醒过来,呆呆的望着王德,又望了望车前面的杜星河。冒出一句:“这是哪啊?”看她的意思,好像被酒精和惊吓搞的彻底断了片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杜星河车!
王德和杜星河被阎瑞莎说的有点懵,同时也有点渗渗的,毕竟,刚经历过那么恐怖的事件,阎瑞莎又一直在用奇怪的罗马尼亚语念经,现在又这副模样,她别是让鬼上身了吧?!
杜星河把胳膊略过驾驶座,摸了摸阎瑞莎脑门,有点热,但没到发烧的程度。阎瑞莎看杜星河摸她脑门,她变得更迷糊了,问杜星河:“小老板,我怎么在你车里啊?”
问话的同时,她发觉了自己下面湿漉漉的,好像刚刚……无语了!难道自己喝高了,在杜星河车里嘘嘘了?阎瑞莎心“咯噔”一跳,这脸算是丢大了!希望杜星河别发现吧!同时她感觉到头裂疼裂疼的,喉咙还很烧,显然她之前喝酒喝太多了,已经超量喝失忆了!
杜星河认真的问阎瑞莎:“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了?”
阎瑞莎难受的回忆之前的事,迷糊的回答说:“我记得我在廖楠生日会上唱歌着,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感觉裤子凉飕飕的,阎瑞莎尴尬的都想哭了,赶紧跟杜星河道歉:“对不起,小老板,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看阎瑞莎精神还蛮正常的,看来是喝断片了又醒了,不是鬼上身,杜星河和王德松了口气,两个人同时也羡慕起了这个傻姐儿,这绝对是傻人有傻福!她竟然能把那么恐怖的事给忘掉,不留心理阴影,真是太幸运了!
王德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上帝帮了阎瑞莎,刚刚她念那么多经,是不是东正教的神明显灵了,给她抹掉了恐怖的记忆?
她不由在心里也念了几句,希望上帝保佑,让她忘记那些可怕的事。可惜她不如阎瑞莎那么虔诚,也没阎瑞莎喝酒喝的那么猛,刚刚的事,算是忘不掉了。
杜星河看两个女孩都镇静了,他自己也镇静多了,又在心里骂了几句各种国骂后,他开车门下车,准备送两个女孩上楼。
一下车,怡人的冷空气吹的杜星河精神抖擞了不少,想到待会他还要驾车下山,而下山的路只有那一条盘山公路,杜星河就不免有点头疼,要是再遇上那鬼该怎办是好?
王德这边也开车门下车了,脚踩在实体上,却有种软绵绵的感觉,她的腿还处在发软的状态里,使劲跺了几步,才把腿上肌肉重新唤醒,步子也能踏实点了。她又偷偷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还好,泄露的量比较小,从外观上看不出来。她刚才下车时还特意摸了摸杜星河的车座,上面也没有湿润的感觉,她这算放足心了,没做出太丢人的事。
阎瑞莎这边打开车门,却没车里下来,杜星河发现王德出来了,阎瑞莎没出来,似乎出了什么状况,便来到阎瑞莎这边车侧,往里面看去,就见阎瑞莎的腿正在不停的打抖,完全都不了!
阎瑞莎见杜星河过来了,迷糊而痛苦的仰起脸来,告诉杜星河:“我腿怎么软的动不了了……”
杜星河料想,阎瑞莎虽然靠着酒精抹去了刚刚撞鬼事件的思想记忆。但她身体的记忆却没抹去,显然,她的腿还处在吓瘫状态。
为了不让阎瑞莎想起刚刚可怕的事,杜星河扯道:“你刚才吐了几次,估计腿让风寒吹了,缓缓就好了,你别着急,我抱你出来。”
一哈腰,杜星河将身子探进车内,在阎瑞莎脑筋还处在醉酒后的迟钝。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给腰臂加载上蛮力,就像抱一个由羽毛编成的娃娃那样,给阎瑞莎轻松的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