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萱见姜佑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相当同情对方。如果换做是她,总是被鬼找上门,那她非得被吓劈了不可!姜佑丽能熬到现在,肯定经历了太多太多,她真是吃大苦了。
金梦怡则心想怪不得每次见姜佑丽她都穿着这件破旧的大氅呢,原来这是辟邪衣。她也有点同情姜佑丽了,甚至和姜佑丽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想当初,她在香江受折磨时,和姜佑丽的处境应该差不多。但还好,她很快就从那种状态中解脱了,但看姜佑丽的现状,似乎很难逃脱掉阴郁的命运,这该如何是好呢?
姜佑丽其实很想和别人说说她身上的事的,但又难以启齿,怕别人把她当怪物看。这不是杞人忧天她自己瞎担心,是因为她之前和别人讲过这些后,别人都用有色眼光看她,甚至她的家人都将她当怪物对待,给她轰的远远的,这是真的伤透了心,现在才不敢也不愿轻易和人接触的。
已经很久都没和人讲过这些了,现在见段晓萱和金梦怡还有勇气坐在对面听她讲,姜佑丽便仗着胆子,从大氅的内兜里掏出来一个装有烈酒的扁瓶,低着头拧开瓶盖,灌着让自己喝了两口酒,感受着冲头的后劲,借着这种身体上的痛苦,她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金梦怡和段晓萱就坐在姜佑丽对面,她俩闻到了浓烈的酒气,知道姜佑丽在喝酒解愁,心里不由更替这个可爱的朝-鲜族小姑娘心伤了。
姜佑丽喝过酒后,目光变得大胆了许多,看着段晓萱和金梦怡道:“你们真的不用害怕,白天,只要我穿着这件隐身衣,就不会给任何造成麻烦的。”
金梦怡揪心的问:“那晚上呢?你穿这衣服管用吗?”
姜佑丽苦笑,摇头,那样子心酸极了。这件他们当地出马仙送她的衣服,只能在白天辟邪,晚上因为她体质的特殊性,就算藏在九阳宝塔里。都会被“好朋友”们发现。
段晓萱关心的问:“那晚上你怎么办啊?”
姜佑丽指指自己的扁瓶酒壶,道:“靠这个。”
金梦怡好奇的问:“这也是大仙送你的……辟邪酒?”
姜佑丽再次苦笑摇头,道:“这是普通的高度数白酒。我只要喝多了,睡过去了,就没事了。”
段晓萱听得都想哭了,有很多人都有酗酒的恶习,那也是为了纾解压力,但姜佑丽这个,完全靠酒来麻痹自己,才能逃脱恐惧。这样的人生。真是太悲哀了!
“怎么会这样子的。”段晓萱替姜佑丽鸣不平,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招这些东西的啊?有没有找大师看过?”
姜佑丽又喝了口酒,道:“大概在五年前,我还在上初二的时候。我们去春游。那天下雨。校车走山路,打了个滑,翻进了山谷。我们班上的老师。同学,还有那个司机,全都死了。我不知道怎么就被救活了。从那以后,我就有这个招东西的毛病了。和我相处的比较多的人,像是家人,也会受到影响,看到那些找我的脏东西,他们都被吓坏了。后来就请了我们当地很有名的大仙来帮我看,他说我这是命劫,解不了,一辈子都会这样。他还说,我这算是半个度灵者了,可以帮到那些脏东西,功德无量,就算有更厉害的大仙能给我治,最好也不要治,因为我积这一辈子功德,可以为家人和自己带来几生几世的福报的。”
姜佑丽是用很苦涩的口气在讲述这些事的,显然,为了这所谓的福报,她牺牲了太多太多,她真的有些承受不起了,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脱。
段晓萱不忿道:“这算什么积德啊,你是不是被江湖道人给骗了,真正厉害的大师肯定能帮到你的。”
金梦怡也道:“对对对!小丽,其实我也经历过和你类似的事,那时我的状况比你凶险的多,但有厉害的大师一出马,立刻就帮我化解了!你身上的事肯定也能化解的!”
段晓萱喜说:“对哦,阿怡,你还有没有香江那位大师的联系方式啊?让他帮小丽化解一下。小丽肯定是被她们家乡的江湖道人给骗了。”
姜佑丽苦笑着摇摇手,道:“我没被骗,这确实是我的命运,我虽然无可奈何,但不得不承认,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这辈子应该去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