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五十多了,还有二十多岁地巅峰。孙门太极,结合了儒家修身律己的养生方法。他在三十岁之前打出了名头,三十岁后,是要销声匿迹,安静养生保持巅峰了。”王超闭住眼睛,回忆起当时比武地刹那场景来。
“你们是怎么意气之争打起来地?”陈艾阳问道:“看这样子。他的受伤也不轻。你的打法凶悍,能让你受伤,自己不损伤的,这世界上的高手恐怕只有一个。”
“说来好笑。”王超嘴角显露出了一丝苦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教人站桩顺劲,他不知道怎么发现,隐藏在一边偷看,我本来以为只是偶然的高手发现了练功。看就看了,立刻走就是,哪里知道他十多分钟都没有走。末了还出来说事。我想以他那样的眼力,应该会看出来我是高手,却装做不知道。应该是存心挑衅。于是也讲了几句硬话。就这样动起手来了,都是为名声所累啊,想想这一场意气之争。也真是冤枉。”
陈艾阳眯了会儿眼睛:“你前几天在这里闹出了不小的事情,打了几家的拳师高手,我在北京也有几个朋友,隐约知道一点点。不过这也是骑虎难下,他也是很早成名地人物,你开宗立派,之前又没有交情,当然是不能弱了话头。不过他也可能只是一时好奇,被你叫破,又拉不下脸面来。等你说破自己的身份,不动手也不行了。”
王超摇了摇头:“我到底还是年轻,心火未平。这次武功大进,步入化劲。难免有冲动,想想当初,和他搭搭手就是了,何必打生打死?又没有逼到万不得已的份上?”
“不是。你在北京一路打下去,很可能会找到他的头上,你们两人,迟早有一场比武的。在私人场合打,总比在众目睽睽下比武要好。众目睽睽之下,输一招,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陈艾阳看了王超很久,才道:“而且你身上的压力太重了,你有心结。我被家族的包袱所累,武功到现在已经不能再进步了。不说进步,能保持不退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你身上的包袱,比我还要多,我看得出来。你现在地武功,已经是你一身的巅峰了,如果你不能放下包袱,恐怕以后也和我一样,保持不退步都艰难。”
“如果你这样下去,武功到三十岁,还能保持现在的巅峰状态,都是个未知数。”
“得道容易,养道难啊。”王超闭上了眼睛,“神龟浮水,鳄鱼剪尾。这两式,在我步入化劲后,就已经大成,从来没有使用过。我知道这两式擒拿分筋错骨,是形意拳中短打巅峰,一动手就要致命,但还是忍不住在实战中施展出来,想试一试厉害。显然是心意火候还不到。我的道已经得到了,但是养它却养不住。”
“我不能放下包袱,不知道你能不能放下包袱。”陈艾阳和王超两人的处境相似,两人交往虽然不多,但是王超能在他受伤地时候,不远千里,从山东到新加坡代替比武,两人的交情,已经是生死患难了。
所以一接到王超的电话,陈艾阳立刻放下一切,到北京来。
“周炳林这次手臂纵然能接上,也发挥不出原来地力量了,武功最少退步一大半,以后他危险了。”陈艾阳道。
“这怎么说?”
“我们成名的高手,哪个没有实战?哪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周炳林的仇家也应该不少的。况且他和你一战,受了重伤,传出去,以前被他压过的人知道了,也不会善罢甘休,孙氏太极讲究实战,他的一身功夫,是
的。而且在北京,他的弟子有一些,但是没有得到功只是玩票。不能代替他撑场面了。”
“我看等你伤好之后,还是找资质好的徒弟,教两三个衣钵出来为你撑场面吧,虽然说你现在年轻,但是毕竟比武凶险,而且巅峰一晃就过,俗事缠身,再碰到骑虎难下地场面,那就难办了。毕竟这世界之大,年轻的高手并不少,况且你竖敌过多,虽然是迫不得已,但结仇就是结仇。别人不会因为你是迫不得已就放过的。”
王超听见教徒弟,脑袋里面立刻闪过了霍玲儿地身影。
这个在香港偶然见了一面的女孩,资质地确是好,不然,王超也不会用简单的语言将内家精要给她。
“也许,我是要收徒弟了,巅峰岁月,一晃就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