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师傅,你脸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咱们好多年不见了。你变化比我还大。”崔长白盘膝坐在了地上。
阮洪修也盘膝坐下来,“自从那年我和越南的八极拳师张光明交手比武,被他打断了一根肋骨,养好伤后,在东南亚待不下去了,于是远走印度,寻找瑜伽奥义苦练之后报仇。这道疤痕,是我加入了印度一个黑帮大社团,有一次遭到一百多敌人的砍杀,苦战留下来的。我回来之后,却听说张光明在我走之后,和人比武,也被打死。我也不用报仇了。就在泰国开了一家搏击馆。”
崔长白听着阮洪修述说自己地历史,“你那年比武失败的消息,我也听说过了。万幸的是没有身死。你在泰国得到查洪将军军方支持,开搏击馆,帮助训练军队的事情,我也有耳闻。所以这次打电话请你过来。对了,昨天我把你推荐给霍家,怎么样。”
“我的相貌没有你好。”阮洪修嘿嘿干笑了两声,“霍家的人,好像对我不怎么有好,直到我表演了一手用身法躲避子弹,才对我尊重起来。”
“阮师傅,说真的,你身上的杀气是太重了。连我乍和你见面,都有心惊肉跳地感觉。”崔长白笑得很文雅。
“理念不同而已。”阮洪修又是嘿嘿笑了两声:“对了,你的那位中国朋友,到底是谁?武功如何?难道我们这次去北京,是要替他找回一下场子?华人拳师,可不这么简单,我的第一次失败,就是输给地华人拳师。如果你们不是生死之交的话,我看替他找场子,没有什么必要。”
“一半一半而已。”崔长白捏了捏自己纤细有力的手指,双手虎口,筋肉突突突,有规矩的颤动,显示出了铁钳一般的力量。
“中国印度都是文明古老地民族,几千年的传承,有自己独特的养生之道。不管是跆拳道,还是泰拳,以及世界上一切地格杀搏斗功夫,都要配合秘密的养生术,才能明白身体的奥义,达到搏击的顶峰。你我两人,都融合各种功夫,创立了自己的流派,但也并不完善。”
崔长白一开始,并不把话说明,而是叉开了来讲。
“的确是这样。那又如何?”阮洪修裂了一下嘴。
“我的那个朋友,是很早认识了。他是华人拳师中的佼佼者,顶尖高手,一个神秘强大的太极拳门派的传承。他也是讲究实战,抛弃门派,国家理念束缚的人,我们自从认识之后,也有书信方面的往来,算得上是朋友。这次我是在前个月,听说他和人比武失败,断了一只手。他还没有收真正的弟子,所
这次过去,一半是看他,一半是看能否从他身上。一个人在脆弱的时候,若能得到朋友地帮助,那很容易就把自己的秘密交出去的。”
“况且!”崔长白闭上了眼睛,“击败他的那个人,对我有很大的威胁。”
崔长白口中所说的朋友,自然是周炳林,当年周炳林在年轻的时候,打遍东南亚武术界,拜访日韩。当时候崔长白比周炳林年轻十多岁,还是个小孩子,很崇拜他,因此受了周炳林指点了两句。
后来崔长白成名之后,周炳林退隐,但是崔长白深深知道周炳林的功夫有独到之处,在以后还不时过来向周炳林讨教,还请他当了自己开创的跆拳道馆名誉主席。什么事不做,就能领到一笔很丰厚地工资。
以周炳林在武术界不合群,孤芳自赏的性格,能生活得滋润,万事不想,也因为是崔长白的道馆给他每月按时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