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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寒眼中的世界黑白分明,当然这几年他已经逐渐学会了用灰颜色看人,比方说和名头很差,但对自己无害的厉飞鹰,换做几年前的他早就上前严词怒斥,继而大打出手了,而现在却已经在试着和这种人打交道。只不过这终归只是逢场作戏,在他内心深处,依然觉得这类人有十个杀十个,绝对没有冤假错案。
而殷飞看世界的角度也与他相反,他本身就觉得这世界是灰色的,没有完全的善与恶,穷凶极恶之辈可能对老娘很孝敬,名门正派子弟也可能干这一些不那么光彩的事情。就好比说他自己,白山剑门也该算是名门正派了,可他做起事来只要不引起公愤,向来是奔着无所不用其极去的,就连他们那仙风道骨的公孙掌门也是一样,对自己门人好的不能再好,说是慈父都不过分,可一旦对外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所以,严清寒最近这两年才违心接触的灰色人士,他从小就和人家混在一起了,而且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也变了色,每天在黑白之间晃荡,并且乐此不疲。
谁也不能品评这两者究竟谁好谁坏,因为大家都是为了生存而已,只不过出身背景的不同,导致了大家生存方式的不同,但由此判断谁好谁坏,谁善谁恶,自然是很没道理的事情。
只不过,这种种的不同之处汇总在一起,让两个人初次见面的第一印象,就变得不那么良好了,殷飞对严清寒的印象是富家公子,典型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除了看起来脑子不错,加上一副好皮囊外,基本上一无是处。而严清寒对殷飞的印象更加差劲,他总觉得这些从小人物一步步爬上来的家伙们充满了野心,是那种看起来无害,其实却最危险的家伙,如果这种人出现在自己的门派中,甚至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一定要想办法尽快除掉。
所以当殷飞出现的第一时间,严清寒的目光就迅速找上了他,而且他最初都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没在意殷飞这个名字,因为他已经被此人的气质牢牢地吸引住了,那种与生俱来的敌意立刻升起,面若寒霜道:“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
“如何称呼?”殷飞也是一愣,随即笑道:“我说兄台,啊不,是严公子,你该吃药了还是我该吃药了?”
“吃药?吃什么药?我又没生病。”严清寒自幼受过良好教育,根本没听过这种耍贫嘴逗咳嗽的话头,一时间被问蒙住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用比较雅致的语句来反驳对方,干脆便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