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的树上还绑着多出来的一匹马,想来那就是他的坐骑了。这个是押送他们的朝廷命官,一般押送他们这类犯人的最多也就是个八九品武官,看着面孔很生,景长宁确定他一起没有见过。
景长宁没有径直朝那个武官去,而是先过去攀附上了那个刀疤脸,一小袋碎银递过去,果然本以为不会笑的刀疤脸嘴角都上扬了许多,两人说了几句客套,刀疤脸就知道他所来为何事,一点都不耽误时间,直接把他往车辕上官爷那走。
刀疤脸:“刘爷,景家有人找你,是大将军府的人。”
“刘爷,罪臣景长宁,昨天父亲挨了五十大板,现在生死未卜,家里男子除了我均是未及冠的孩子,怕我们扛不动,家姐给备了辆板车还有两个忠仆,还有个八岁的外甥女一定要跟着,你看是否能给路上行个方便。”
本来不想讲外甥女的,可是怕大姐和周伟的安排是事出有因,也担心熙姐儿像麦芽糖似的粘上了撕不脱。
翘着二郎腿的刘爷,年岁三十出头,人长得很壮实,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一开始见二人过来似有不悦,现在用眼角佞了一眼景长宁,还好,不认识。
刘爷这副样子就是拿乔,据说混迹官场时间不久,景长宁哪里会看不出。恭恭敬敬再迈出两步,双手把荷包递了上去,刀疤脸更是知趣地转过头假装看不见,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后面那群人的视线。
这个时候乱哄哄的,犯人忙着排队,官差数着人数,其实也没几人注意到前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