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句话,却让男人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靳询的食指和拇指忍不住用力:
“你与我何时如此生疏了?”
“才不过十年,你就认不出我了吗?”
“还是说,你不想认出我?”
“一口一个奴家,从前你可不会在我面前这般说话。”
眼前的小妇人一口一个“奴家”,靳询当真是听得心烦意乱。
年少时,她口口声声唤着的可都是“询哥哥”。
段清茉脸色一僵,她别扭地挣脱开靳询的手道:“如今您是镇北王,奴家......我哪里敢攀龙附凤、惹您嫌弃呢?”
“再说了,您如今儿子都已能骑马射箭,杀敌立功了。我从前认识那人时,他可还没孩子呢......”
正是因为那孩子对不上,段清茉这才认定,镇北王不是靳询。
靳询挑了挑眉道:“靳盛泽乃是我从边疆收养的孤儿,无非是堵人口舌才说他是我亲生儿子罢了。”
“我有没有这么大的儿子,你心里不清楚吗?”
段清茉顿时虚了下去,踌躇再三她还是起身行礼,作势就要离开。
只是没等她踏出两步,身后又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听闻你要去京城寻亲?”
“是。淳哥儿失踪许久,近来听说他在京中有所踪迹,我便想带着昭昭去寻一寻他。”段清茉道。
淳哥儿,是段清茉的堂弟。
段家失势后,她带着淳哥儿去了临州,可是没多久淳哥儿就被人贩子掳走。
靳询如石头般僵硬了片刻,迟疑许久才开口道:“你那堂弟当年不是同你一起去临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