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昭昭起身的那一刻,也因长久不进食水而头晕眼花,差点摔倒。
这下桂圆可不敢由着陈昭昭这样了,她强硬地将陈昭昭带去了另一辆马车,哄着她喝粥用膳,生怕她也再病一场。
陈昭昭走后没多久,那本该御马前行的镇北王就出现在了马车内。
玄甲贴身的男人进入马车后,马车内的空间顿时变得拥挤狭小了起来。
他宛如一只茹毛饮血的野兽,强硬地闯入马车又克制隐忍地匍匐在了那方榻前。
日思夜想的面容触手可及,他望着女子潮红的脸颊和纤弱的身躯,幽暗如深渊的眼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犹豫许久,他想要伸手碰一碰女子软腻的脸颊。
就像年少时他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待那软白的脸颊被捏红,她就会跳起来气呼呼地追着他打。
那时候的她不叫他“询哥哥”,而是叫他“靳询”。
然而男人的手指还伸过去,就被女子一把抓住攥在掌心。
那双迷蒙而怜弱的双眼一片朦胧水色,她望着靳询用带着委屈的哭腔哀求道:
“颐安。”
“别走。”
颐安。
那张如清风明月般俊朗的面容再次浮现在眼前,靳询的心底掀起一股怒火,他伸手捏住段清茉的下巴冷声道:
“你可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