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人,我听闻段娘子病了,我可能看她一眼?”沈三攥着缰绳道,声音透着几分颤抖和急切。
靳沙瞥了一眼身后,连忙压低声音道:“沈校尉,您怎么还来呢?这段娘子自有王爷照看,就不劳您费心了......莫要再做糊涂事了。”
沈三替靳询挡过一箭,靳沙对他的态度还算尊重。
昨日沈三已经知道,这段娘子乃是王爷的旧相识——准确说不仅是旧相识,还是旧情人。
沈三那未宣之于口的情感突然被摁死在了镇北王那轻飘飘睨向他的一眼中,可是他却莫名有些不甘心。
“靳大人,恕我直言,这段娘子与王爷......段娘子可是自愿的?”沈三攥紧马背上的包袱,眼眸中燃起些许光亮。
靳沙没想到沈三还敢问这事,他连忙说道:“沈校尉哟,这话可说不得。你可有见过王爷对哪个女子这样?”
“这行程说改就改,夜里说启程就启程。你可觉得王爷是拿军令当儿戏的人?”
“前些日子王爷还派我专门去临州搜寻这段娘子的踪迹,结果兜兜转转人就在眼前,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
“沈校尉,你莫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段娘子与你,没那份儿可能呐!”
靳沙努力给沈三使着眼神,他希望沈三能察觉到靳询就在马车之中。
可沈三确乎是有些糊涂了,他全然没有注意到靳沙的眼神,反而说道:“这是段娘子先前交给我保管的包袱,待段娘子醒后,你可能让她来寻我一次?”
“寻你?”
没等靳沙说话,厚重的幕帘被撩开,一张冷峻沉郁的面容出现在了眼前。
马车仍在前进,寒冬的冷风刺得人脸生疼。
靳询弓着出身后反手就将幕帘攥紧摁回,没让一点冷风窜进马车内。
“王爷!”靳沙道。
沈三也被突然出现的靳询吓了一跳,被勒紧的玄马发出几分啼鸣。
沈三连忙调整好缰绳再抱拳给靳询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