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哥儿是怎么被人贩子拐走呢?”靳询又问道。
那日段清茉说了这事,却只是三言两语带过,靳询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提及此,段清茉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她紧抿着唇伸出手探着铜炉边的热气,骨子里却仍透着一股寒意。
靳询了然,她还是不愿意说。
临州。
十年。
靳询其实还想问她,当初明明都答应嫁给自己了,怎么她去了临州短短一个多月,就另嫁他人了呢?
那陈颐安,就那么好吗?
“吁。”
马车停驻,马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贵人,这地方到了!”
靳询闭上眼道:“你去吧,我在马车里等你。”
那些话,他终究还是难以开口。
——
兴盛布庄内。
掌柜的肩头搭着一块扎染蓝布,正皱着眉回着段清茉的话:
“这位娘子,我们这儿并不认识什么江泰,也不认识什么江伯,您怕是寻错地方了吧?”
“怎么会呢?他给的地址就是此处。”
段清茉失魂落魄地说道,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护卫所说的地方,竟根本没人认识江泰。
“哎哟,我们这儿真没人认识那说的那人。这位娘子,你快走吧,可别耽误我们做生意!”掌柜渐渐不耐烦起来,越过段清茉就开始招呼别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