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甩了。”
“……”这他妈还是人类语言吗。
陈期行这才看清他腿边那瓶酒,差点骂娘,不,是直接骂出来了,“沈盛屹你他妈的,这他娘伏特加有你这么喝的?!你这傻逼酒量命还要不要了?”
“她都不要我了。”沈盛屹手指拎着杯子,垂着头埋进膝盖。
许久,肩膀微不可察地颤动。
没说的半句很明显,赌气似的,一条烂命。
陈期行都服了。
再看这祖宗,如果不是喝醉了,那嘴比钻石还硬的性子,就压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很少有人知道,沈盛屹是个脆弱又娇气的主儿。
第二天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样升,这个世界就这样,成年人的世界只有现实两个字,沈盛屹没事儿人似的去公司接受磨炼。
除了比平时更冷漠,没什么人气儿,没人看出来他昨晚那个抖着肩膀不言不语掉眼泪的模样。
陈期行晚上又被他拉来喝酒。
看他耍酒疯。
他其实也不怎么耍,就坐在那儿静静掉眼泪。
这么来了三天,他发烧了。
陈期行大大地松了口气,不是他这个当兄弟的这个时候还看他热闹,这世界上估计找不出第二个比他陈期行更宠兄弟的冤种了。
实在是再这么喝下去他早晚酒精中毒。
陈期行从他手机里找到池雾的电话,一看又气乐了。
都不用特意找,人标着星标呢,排a上边,让人甩了“老婆”二字都没改。
他冷着脸拨通之后直接撂了句沈盛屹在康盛园烧死了,要是还念点旧情就给他叫个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