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特别的贱。
沈盛屹在他们这帮兄弟里,什么时候都是那个最任性不计后果的,说白了,当兄弟的,他们都愿意纵着他,他干什么都行,人都偏心,他谈场恋爱,让人给折腾成这样。
看着沈盛屹难受,陈期行多少回后悔当初有意无意地撮合这俩。
可他又一想,这傻狗要是真无意,他怎么撮合都没用。
就是该的。
这四年,说不埋怨池雾,那绝对不可能。
沈盛屹这少爷脾气,让谁都觉得他不该那样,谁欺负得了他啊。先不说别的,就他们几个兄弟都不认。
可偏偏是池雾。
沈盛屹酩酊大醉,喝完了也不闹,就垂着脑袋,他喝了酒控制不住情绪,陈期行第一次见他那样哭。
眼睛到眼梢都通红,无声地掉眼泪。
他妈跟他爸离婚,不要他那年他都没这样过。
……
陈期行忍不住又说他一句,“傻狗。”
挨了骂,还是两回。沈盛屹从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闭嘴。”
“自己干的蠢事儿,还不让说。”陈期行啧了声。
“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