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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内,伯爷宋铭和大儿子宋初石都回来了,李氏将晚间之事说得心惊胆战。
宋初肆却不以为意:“先派人去打听打听是否真是瑾王,即便是真的,难不成王爷的人还能天天守在咱们府上?”
先不说瑾王十几年来都在陇川,就他那富贵骄奢的架势梁国谁人不知?
而今日来伯府的几个人,穿着比伯府的护院寒碜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揉着心口,记着方才被宋梧打的那一巴掌,“等明天她起来,咱们就老账新账一起算!我就不信凭她那低贱身份,真能入得了王爷青眼!”
“要真是瑾王才好呢!”宋铭搓着一双短手,顿时有了些热切,“不就终于有机会了吗?”
其实宋家之前也是侯爵,老伯爷还是前途不可限量的东宫詹事府少詹事。
但十五年前,老伯爷负责当今皇帝婚事时犯下大错,不但人被杀了,爵位也从侯爵降为了伯爵。
顶梁柱没了,宋铭好不容易才捐了个从七品的太仆寺主簿。
眼看这伯爷之位已是最后一代,哪里有不着急的?
李氏前去撩开宋初肆的衣裳,发现里面赫然已经青紫,愤懑地剜了宋铭一眼:“我看你是二百五上天,想瞎了心!”
她心疼地替宋初肆揉着胸口,“昨日只因楚楚拉了季泊舟一下,她就能将楚楚撞个头破血流。罚她去庄子上思过,她便能将管事给杀了,还嫁祸给楚楚的丫鬟海月。现在满京城的流言你又不是没听见,如此心机,你还觉得她真是咱们眼里的那个宋梧吗?”
她越想越不甘,哽咽擦掉眼泪:“就因为拉了那一下,楚楚名声都废了!如今初肆也被打,你觉得她还能听你的?看看咱们亲生的孩子都被她给逼成什么样了!”
京里的流言一传出来,下午楚楚就来她面前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
明明受了那么大委屈,那孩子还在替宋梧求情。
不惩罚一下宋梧,她简直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