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急着道:“绿屏将消肿止痛的药给姑娘拿来。”
滑腻乳白的膏药被绿屏一点点涂抹在姑娘脸上,哽咽道:“姑娘这是被谁打了啊,下手如此狠,都拉出血条了。”
锦月忙着串珠子,听到这话心中的火又起来了:“还能有谁,尚书府的二小姐跟市井的泼妇有何区别,随意打人。”
“咱们呆在别人屋檐下,扶小做低是再正常不过的,只盼日后她能对我恶意少点吧,就是苦了你们,平白跟着我遭罪。”
裴知微冰凉的指节摸上锦月的脸颊,眼神凄切,是那么的无力。
“姑娘我们受点苦不打紧的,只盼着老太太能给姑娘寻个好亲事。”
“等伤好了,我去找祖母说,寻一妥帖之人即可,表哥我是不敢妄想的,绿屏你将珊瑚串送到二小姐院里去,一定要当面在数一遍。”
“是。”
锦月拿珍珠粉在姑娘脸颊上重新扑了一层,确保看不出痕迹后才重新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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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嬷嬷听到外面人的通传,掀开湖绿碧波绸缎帘,将人恭敬地引进来:“老太太,表小姐来请安了。”
“快请进来。”
裴知微看见祖母坐在炕几上,入秋了,与老人来说还是过于寒冷了,外面被小厮抬进来一口大箱子,掀开一看,里面全是边关才有的特产。
她笑着将雪白狐狸软垫放在祖母手边:“祖母,没几月就要入冬,这是我亲手缝制的软垫,你靠着也能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