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点头,并没理会青竹,而是看向门口呆愣的我,柔声笑道:“阿殊别怕,我没事。”
望着全须全尾的男人,我挤出一抹笑。
“没事就好。”
好个鬼呀!白高兴!
不过,不是他受伤,那端出去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眼神瞥向屏风处。
“阿殊,你听我给你解释!”
顾子离的呼唤,让我收回视线。
我扭头看向他,他焦急解释:“今日经过状元街,闻到炒栗子的香甜,我下马车给你排队去买,不想谁家马儿忽发癫狂,向我冲来,是这位叫采薇的姑娘救了我,街上百姓都看着呢,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点头表示知道后,我穿过屏风,停在床榻边上。
采薇的相貌算是清秀,只是左眼角处有一块巨形胎记,身上穿的衣裳不是什么好料子,上面还有补丁。
若不是她干净没异味,定会被人认成乞丐。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我却透过她的眸子,看到了冷静。
这姑娘,不像表面一样简单!
她膝盖处伤口被处理过,绑着纱布木板,看不真切,手腕倒是青紫一片,破皮的地方,还在渗血。
看着挺严重的
我扭脸吩咐:“青竹,去叫人准备些跌打药和止血药,送给这位姑娘。”
青竹斜睨了床榻一眼,挺起腰杆道:“夫人,她一个小乞丐,配吗?”
“放肆,你怎的这般不识大体,”我借此敲打她的脑袋,严肃道:
“她救了相爷,咱们要感恩,一点金疮药和止血散都舍不得,传出去,不是辱了相爷的脸?”
“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顾子离温柔注视,眼底带着赞赏。
我弓身浅笑,温柔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