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音道:“我已派人去禀告太尉伯伯,请他命神医安道全速来湖洲给流儿治疗。只要安道全一到,流儿的伤病就会没事的。”
“那伙天杀的强人忒歹毒,明摆着是要绝人之后,此贼之毒甚于杀人!要是抓到了,老娘非咬下他几块肉来。”
不用说,这个妇人就是高源的老婆,高俊流的母亲了。
“别说了,我派了两千官军,把太湖翻了个遍都没找到那几个人,要是找到了,非把他们零刀碎剐,挫骨扬骨不可。
也真是见鬼了,这些人躲到哪里去了呢?连费保、倪云等太湖贼人及居住的清平岛上的一百多号人都消失了。官军把太湖里的每一个岛屿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他们。”
“是不是都藏身在鱼船中?”
“没有,官兵对每条鱼船都搜寻过,还是没发现他们。连芦苇荡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一个鬼影儿。”
“你的兵将都是一群只会吃饭不会做事的蠢货,几时见过他们做出过一件亮眼的事来。”
“唉,这些废物,对付寻常渔民还是可以的,这次搜刮了渔民们二三万两银子,也算是小有成绩。
但正如你所说,要他们去对付那些强人,就一点屁用都没有了。他们在太湖里忙了几个月,连强人的一根毛都没找到。”
李俊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出来了,这一对狗男女就是高源夫妇,便用舌头舔湿窗户纸,用指尖戳个小洞,眼睛对着小洞一看,果然是高源夫妇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说话,床上躺着高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