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们应该不会去挑剔半人马杂碎的血肉,太酸太臭!”
“古德。”
“嗯?”
从不知是惊悚还是兴奋的惊诧中缓过神来。一向以面瘫著称的格鲁迪格*暗云难得的冲老唐露出一抹激赞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个仍旧略显僵硬的笑意,几乎破纪录一般一口气说出了一段长句子:
“无论是对野猪人的报复,还是对半人马的算计,对付那些不知死活的异族人,就应该像这样心狠手辣……现在的你,终于有点恐怖图腾氏族族长的风范了!
……
在小正太呆滞、暴力牛惊诧、面瘫男兴奋地表情和目光中。老唐撤掉了怒气的灌注关闭了魔法通讯设备,转过头看向了身后一脸惊悚复杂神色的吉安娜以及眉头紧锁一脸疑惑的萨尔。
刚刚跟老唐那鹰视狼顾一般的阴狠目光略作接触,吉安娜就迅速转移开目光不敢对视。甚至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身子,靠近了正审视着老唐的萨尔。
一阵良久的沉默尴尬过后,不知是不是萨尔身上散发的沉稳和威严气息让女法师终于恢复了应有的勇气。吉安娜终于勉强压下了刚刚老唐那针对半人马近乎骇人听闻的言辞带给她心底的一丝恐惧。
虽然在卡利姆多生活了一段时间,对于牛头人一族和半人马之间的纠葛略有耳闻。可吉安娜也没想到,这种仇恨竟然如此深邃刻骨,竟然已经浓郁到近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连这位一向给人沉稳宽厚印象,整日里笑眯眯的牛头人大督军都展露出自己狠辣、残忍的一面……那些残酷、阴毒、骇人听闻的手段……
与之相比,人类和兽人之间的仇恨仿佛根本不算什么。
长舒了一口气,吉安娜明智的没有在半人马的问题上触碰老唐的问头,而是面色复杂的凝视着老唐,幽幽的开口询问起野猪人的变故:
“古德……野猪人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怒火中烧,甚至不惜大动干戈。出兵讨伐?”
“不管怎么说……那些阿迦玛甘的后代子嗣们也曾跟我们在海加尔山并肩作战,勉强算是曾经的盟友……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残忍?凶暴?还是狠毒?”
女法师的话还未等说完,便被老唐不客气的挥手打断。淡淡的瞥了有些拘谨的吉安娜一眼,老唐的语调微微上扬,不屑的嘲弄道:“你也说了是‘曾经’并肩作战。”
“盟友?”老唐嘴角的嘲弄更甚。冷冰冰的回敬道:“抱歉,我不认为那些主动袭击牛头人一族据点和将士的野猪人有智商理解盟友这两个字的涵义,更不认为他们有资格被称为盟友!”
“我不是不近人情!”掏出一根雪茄慢慢的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老唐的语气似乎跟那飘渺的烟雾一般模糊:“我给过他们机会!圣山之战后,我遵照约定将所有的野猪人俘虏尽数施放,曾经的过错既往不咎!”
“可那帮愚蠢的家伙是怎么做的?攻击我们的队伍和哨站……呵呵。同样的错误竟然会犯两次?真不愧是野猪人的脑子!”
老唐的言语间满是不屑与讽刺,见到吉安娜似乎仍有话说,老唐却不给女法师插言的机会,眼睛微微眯起半是劝告半是威胁的冲吉安娜说道:
“我们牛头人一族豪爽好客,热爱和平,可这不代表别人就能蹬鼻子上脸!”
“对待朋友我们不介意敞开胸怀,鼎力支持。但是对待敌人,我也从来不介意赶尽杀绝!”
老唐意有所指的“提醒”让女法师原本涌到嘴边的劝慰,尽数退散。上面那一番论调明面上是在嘲弄不自量力的野猪人,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对日后塞拉摩的警告?
和平相处大家相安无事,但若是踏错一步……就别怪他下狠手!
这就是对面那位牛头人大督军一席话的潜台词。
吉安娜的嘴里有些发苦,想出言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在屋子里还有萨尔在列……眼见着老唐和吉安娜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尴尬,萨尔不声不响的开始转移话题,皱着眉头出言询问起具体信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你刚才一鳞半爪的对话,似乎是野猪人不安分。主动袭击了你们?”
“谁知道他们搭错了哪根弦?我没去主动跟他们算账已经算是他们的运气了,竟然还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跟我们牛头人撒野!”
萨尔的话题转移很成功,亦或许是老唐觉得对吉安娜的敲打已经足够,不必过于逼迫,以免真的撕破了脸皮。总之,当萨尔询问起具体情况时。老唐马上露出一副郁闷的表情,愤愤不平的一边咒骂一边解释道:
“两天的时间里,贫瘠之地我们占据的各处水源而建立的据点都受到的野猪人的大举骚扰。将近三百多名战士负伤。”
“一支从千针石林押运半人马俘虏赶回军团要塞的百人卫队,在剃刀峡谷处中伏,除了七位战友在其他勇士拼死护卫下幸存下来。将情报传回军团要塞外,其余的勇士尽数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