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在想着什么？”周源打破沙锅问到底。

蒋青英抬起眼睛看他，好一会，才说道：“只是些胡思乱想。”

如同出来时那般，回来也平淡无奇，走进公寓大门，保安卢哥好奇地探头张望，竟被两双眼睛敏感地同时发现，忙又低下头把自己隐藏起来。

回到家中，蒋青英兀自走进自己卧室，周源坐到沙发上荡起二郎腿，回想今天的经过。蒋青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有时候觉得看透了，却发现其实还有更多的未知，她平时不会主动说，只得一点点试探出来。看到桌上被打开的袋子，里面罕见的还有许多剩余。

蒋青英再次走进客厅时，已经是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尚还有些湿润，条理分明的垂落在耳边，等全部干了肯定又会蓬松起来，此时看起来好看多了。周源便也起身去洗澡。平时也大约是这个顺序，偶尔周源回来得早就会在她下班前搞定，男人洗澡三两下功夫而已。“咦？”周源看到浴缸旁的篮子里有支从未见过的瓶子。

蒋青英通常都会在浴后把沐浴室清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周源把这里看得多了，即使不刻意来记也能一眼发现与印象不符的事物——那支瓶子，便是贸然出现在视野里的。拿起来端详许久，可惜是英文的，那些字也许认识他，但周源决然不认识它们。但文字的不通不代表没有交流的方法，周源用鼻子细细地嗅着，除了沐浴露的香气和自己身上的烟味，似乎隐约还闻到另一股气味，时断时续，周源怀疑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产生错觉。话又说回来，一个女人的浴室里，居然没有什么可以吸引男人的东西！

拿毛巾擦着头发出来，蒋青英蜷缩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本杂志，正静静地看着。杂志肯定是那种周源看不懂的，一屁股砸到富有弹性的沙发上，周源侧过头，看到两只穿灰色棉袜的小脚，偶尔会弯曲一下又伸展开。灰色棉袜虽然难看，但十分干净，周源不由恨顾佳的狠心，居然连袜子都不放过！顺着那双小脚往上看，其实蒋青英还有一对修长的腿，因为现在侧倚在沙发上，衣裤的遮掩没那么有效了。她的脸上还有着沐浴后的红润，不理会周源的目光继续看杂志，这副姿势模样假如不是那身衣着的掩饰效果，那周源真不知道她这样是想干嘛了。那种姿势总不会是从哪里学来的吧？

在没有电视机的客厅里，理应是多些聊天谈话的，周源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打扰她看书是否会适得其反。无聊地把毛巾包在头顶上，周源看着天花板发呆。突然身边的沙发有动静，周源立刻好奇看过去，只见蒋青英坐直了身子，也正看向他。“周源，你玩不玩游戏？”蒋青英问道。

“游戏？”周源乐了。

蒋青英点点头，伸出手来：“把你的手机给我。”

爽快地递过去，周源开心地靠过去，看看她想玩什么。“你的手机里自带有很多游戏的。”蒋青英解释道，给周源买的这个手机在她手里略显得大型了，两只手一起捧就刚好合适。指尖在触屏上灵活的点划，那份熟悉劲儿肯定就是个老玩家了，转眼把游戏打开之后，把手机举到两人之间，说道，“这款游戏很好玩。”

“很好玩？”周源觉得这个词从她嘴里蹦出来很匪夷所思，接过来一看，上面居然是俄罗斯方块！不带这么玩人的，周源看向蒋青英的眼睛打算从里面看出一点狡猾的色彩。可是没有，还无杂质的眼神里反而有着很重的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