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还差点什么，林北玄觉得就缺那一身嫁衣了。

柳菲身上的衣服虽然被红盖头染红，但终归还是少了一分完整性。

大红盖头下，怎么能没有嫁衣呢。

可是当柳菲拿着恶鬼皮，大红盖头下的视线缓缓向自己看来的时候，他原本心中那点对艺术的评价立即收拢，半点都不敢再去想。

林北玄自论自己在俗世待得几天里也见了不少世面，对于恐怖诡异这方面有了不少抵抗力，然而当此时的柳菲看向自己时，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因为那道目光不是来自柳菲的，而是属于附在她身上的另一种东西。

那道目光上下打量了林北玄一番，随后停留在他腰间的布袋上，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林北玄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自己眼前陡然一花，柳菲就出现在了他面前，抬起洁白素手抚在脸上。

冰冷，阴寒……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林北玄脑海面板顿时浮现。

“咕噜~”

林北玄喉咙滚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喜还是该忧。

忧的是柳菲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是被红盖头上的鬼魅附身了，喜的是眼前这只喜鬼不仅不会伤害他，反而还挺喜欢他的。